“如此,臣妾便将它孝敬了您。”
刘贤妃看着章昭顺,正琢磨着她话中的意思,却听她又喊了苏木的名字:“苏木丫头呀,你可得好好捧着了,若是丢了、或是坏了,可没有青浅姑姑那样的情缘在,说不定就成了第二个思明了。哎呀呀,那多可惜了,可惜你这张花容月貌呀,岂不是痛煞了将你放在心坎上的人呢。”
苏木倏然瞪大了眼睛,极度恐惧地看着她,接着她赶紧低了眼眸,掩饰住了心里的强烈不安。
刘贤妃此时的眼中已是寒如冰霜,她死死盯着章昭顺,若那眼神儿果然有毒,章昭顺怕不是要立即毒发身亡了吧。
“嘻嘻嘻,”章昭顺笑得风情万种:“出来的久了,也该回去了,臣妾告退。”说罢,她不待刘贤妃应诺,便起身扬长而去,走得那叫一个风摆杨柳、仪态万千呢。
刘贤妃一直盯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嘴角微勾冷笑一声:“哼。”
月凉如水,清风徐徐,刘贤妃望着中天的月亮兀自暗暗出神。自白日里从御花园回来后,她连着晚膳都没有用,只是低头想着心事。似乎一直都想不明白,眉头就皱了起来,到了后来似乎想明白了,那眉头更是锁了起来。
“你说陛下还一直住在西宸殿?”诺大个寝殿静悄悄地,就只留下了她主仆二人后,刘贤妃缓缓地转头看住了苏木。
“是,贤妃娘娘,陛下与皇后娘娘琴瑟和鸣,彼此再没有分开过。”苏木低着头,咬着嘴唇似是有些不甘。
“琴瑟和鸣?呵,”刘贤妃冷笑一声:“不是说她这一胎要好好养着,不能动弹吗?难道。。。?”
刘贤妃想起章昭顺的话,灵光一闪,紧盯着苏木:“难道果然如那贱人所言,皇后安排了伺寝的人?”
“啊?西宸殿有伺寝的人?”苏木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可是,奴婢并没有听说啊?”
没有听说?刘贤妃怔怔地看着苏木。她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再低头寻思一回,她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皇后十分看重青浅,对她比着亲姐姐都不遑多让,会不会。。。而且陛下连着乾坤丹都舍得救她,说不定也早就对她上了心,这要三下里都愿意,怕不是早就成事了吧?”
“皇后真的愿意吗?”苏木怔怔地摇了摇头,她觉得主子可能被章昭顺撩拨坏了,不知不觉地就陷入了她编织的谎言中:
“可是奴婢还是觉得不可能啊。皇后娘娘嫉妒成性,将陛下看得死死地,连着后宫嫔妃都不让近身,怎么可能在她自己的屋子里放个人在?而且还是陛下看重之人?不,不会,奴婢觉得应该不会吧的。”
“不会?”刘贤妃狐疑地看着苏木。
苏木坚定地摇了摇头:“奴婢觉得是章昭顺用意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