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橒的脸上并未有异色,要说谁会算计她,想来也就是这几个人,只是她们要拿贼,必须得人赃俱获,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横加于人,不然她们不服,她也过不去心里这个坎。
如今听着青浅将事儿查得清清楚楚的,她便颔首:“说罢,她说了什么?”
“嗯,”青浅点点头继续说:“她说,皇后娘娘还未进宫之时,她为了讨好当时伺寝比较多的刘贤妃,将诗笺送了给她,想让她在陛下面前提携她。”
梁矜橒闻言一声冷笑:“呵,那接下来是不是要狗咬狗了?想来刘贤妃也能将事儿推个一干二净的才是。”
“奴婢尚未去她那里求证,想着暂时还是不打草惊蛇为妙,不过,奴婢可不怕她抵赖。。。”青浅笑嘻嘻说道。
梁矜橒认同的点点头,看向了秦瑜。
“娘娘,”秦瑜会意,接着回禀道:“奴婢得到了所有眼线的话儿,说是当初闫昭仪经常会去明华宫探望刘贤妃,每一次都是由着苏木送回的雍华宫。还说苏木不在寝殿伺候的日子里,时常夜不归宿。”
“你说什么?闫昭仪是由着苏木送回的雍华宫?”梅姑姑忽然打断了秦瑜的回话,并面露凝重之色。
“姑姑,可有什么不妥?”秦瑜问道,梁矜橒也看着梅姑姑,希望她能解惑。
梅姑姑锁着双眉却没有立即回话,她在回忆,她想起了那日,和陛下一起盘问闫昭仪。
她问她:刘贤妃是否知道你有了身子。她当时就怀疑于美人来请皇后娘娘,是受了闫昭仪的蛊惑,因而问她的另一句是:闫昭仪和你说了什么?
只是闫昭仪满口咬定刘贤妃是不知道的,虽然当时她还狐疑了一阵子,但是没有什么实据,她也只能作罢了。
但如果苏木是送闫昭仪回宫的,那么那天晚上的事儿,苏木全部看在了眼里,刘贤妃也该是知道了。
梅姑姑的神色明朗了起来,她对着梁矜橒点头道:“很多事儿,奴婢这会儿想起来,有些明白了。。。只是。。。”
“如今盘剥了许久,很多事儿似乎都与刘贤妃有着关联,只是奴婢想不明白,这些事儿若无宫里宫外的人脉,她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此是一二,她又是如何与他们联系的?”这事儿梅姑姑一直不得所解。
“宫里有她的人在,比如那个撞了我的巧儿。只是如今我再要找她,却找遍了各个宫室都没有一个嘴角长痦子的,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待要形容她的长相。。。奴婢似乎只记得她的那颗痦子,其他的竟然记不清楚了。”
青浅为着找她也是费劲了心思,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我知道了!”秦瑜忽然一声惊呼:“皇后娘娘第一次升座时,娘娘吩咐奴婢去宫门口迎候万夫人和梁三太夫人,正巧看见刘贤妃的祖母,在紫宸门口也被个宫女撞了一下。奴婢看见她的眉心上有颗痦子,当时就觉得十分奇怪。宫里进人从来不会要这些有明显特征的,不知道她是如何进了宫里。之后也曾经去找过,也是找不到这个人。时间一久,倒是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