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变化(2 / 2)穿书后和反派男主HE了首页

付真连忙把毛球抱起来,对沈少爷道:“这是我朋友的猫,他最近要回老家一趟,就把猫寄养在我这里。”

沈逐光看着毛球雪白的毛发,问:“它叫什么名字?”

“球球。”

沈逐光:“是挺像一颗球的。”

球球可能听懂了,冲着沈少爷喵喵叫个不停。

付真低声安慰它,把球球带到房间里,让它玩猫抓板。

他走出房间,沈少爷已经站在厨房,浅色的瞳孔看着刚买的蔬菜,像是在考虑要怎么下手。

付真走过去,取下围裙,给自己系上。

“沈少爷,我来做饭吧,您可以去看电视,也可以去跟球球玩。”

沈逐光看着他:“您?”

付真连忙改口:“你去看电视,我来做饭。”

“我不喜欢看电视。”

“那就去跟球球玩。”

沈逐光把位置让给他,淡淡地道:“我在这里帮忙。”

付真看了看矜贵冷淡的沈少爷,又看了看袋子里的排骨:“你帮我洗一下青菜,可以吗?”

“可以。”

沈逐光站到他旁边,把青菜从袋子里拿出来,开始洗菜。

付真在切排骨,切一会儿,看一眼沈少爷,切一会儿,又看一眼沈少爷。

沈逐光把青菜洗好:“还要洗什么吗?”

付真拿出两颗西红柿:“今晚吃西红柿炒鸡蛋。”

沈逐光低头把西红柿洗干净,放到盘子里,他看着付真认真切菜的侧脸,退后一步,靠在墙上看他。

等晚餐做好,外面已经是霓虹灯璀璨。

付真把菜端出来,放到餐桌上,又去盛汤,汤是玉米排骨汤,在最后买排骨的时候,付真又回去买了玉米。

沈逐光半低头,喝了口碗里的汤,付真紧张地看着他。

沈逐光道:“很不错。”

付真顿时开心起来,开始吃饭。

在家里吃饭跟在私房菜馆吃饭很不同,虽然面前坐着的都是沈少爷,但在家里,他没有那种拘束的感觉。

吃完饭,付真开了电视机,让沈少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自己收拾碗筷。

两个人的碗筷很容易收拾,他把碗筷洗干净放好,又把厨房擦洗了一遍,擦干净手,才走到沈少爷身边,坐到了他不远不近的地方。

然后跟沈少爷一起看电视。

这个时间点播放的都是新闻,付真自己也有关注国际局势,倒没有听不懂的情况发生。

小区里,路灯忽明忽暗。

容存拎着一袋零食,沿着路灯走,走到拐角的地方,他转身正要上楼,眼角余光看见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第一眼没看清楚,第二眼吓了一跳。

作为一个喜欢车的男人,虽然他目前买不起车,但对市面上各种车的研究,他绝对可以说得上是专家。

个乖乖,这是哪家的有钱亲戚,比起付真他那朋友的车也不遑多让。

想到付真,他脸色忽地一变,这辆车停的这个位置,不正是在付真楼下吗?

燕市就这么大,能有几个人买得起这种豪车?

这个小区就这么点,还有谁认识这种背景的男人?

付真居然把人带到家里来了,这么晚车子还停在这里,是打算留对方下来住一晚吗?

容存一口气冲上五楼,在付真家门口紧急刹车,疯狂拍门。

客厅里,付真正在做饮料,听到拍门声,他愣了愣,走出去。

沈少爷也已经站起来,看见他,问道:“你的朋友?”

付真茫然,知道他家地址的朋友很少,经常来的也只有容存一个,可是容存不是回老家了吗?

“付真!开门!”

门外,容存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付真不好意思地对沈少爷道:“对不起,我朋友从老家回来了,应该是来接球球的。”

沈逐光走过去,打开房门,容存心里气炸,面上却不露分毫:“我来接球球回——”

他抬起头,撞上一双浅色的瞳孔,当场愣在原地。

手办活了?

不不不,这是谁?为什么会在付真家里?他为什么长得这么帅?

帅成这样还有天理吗?

付真走过来,看了看发呆的容存,又看了看脸色冷淡的沈少爷。

他抿了抿嘴:“容存,你先进来。”

容存恍恍惚惚地走进去,房门关上的声音都没能让他清醒过来。

付真把球球从房间里抱出来,放到容存怀里,容存下意识地抱住球球,看向付真:“这就是你那个朋友?”

上次付真回来,他虽然看见了那辆价值一千四百万的豪车,也看见了驾驶座里男人的身影,但因为离得远,角度又不太好,他根本没看清男人长什么样子。

一开始付真说那是他朋友,容存半信半疑,但他了解付真,还是信了。

刚才在楼下看见同样价钱的豪车,想到付真,又想到那天送他回来的男人,容存以为好朋友要堕落,邀请有钱男人回家过夜,心态爆炸,直接就冲了上来。

谁知道!有钱男人还能长成这个样子!

这真的不是手办复活吗?

那张脸也太完美了!近距离接触会当场窒息的那种!

付真轻轻地“嗯”了一声,对容存道:“这是沈逐光沈少爷,”又对沈逐光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容存。”

容存自己加上:“也是同学。”

沈逐光看了容存一眼,转身回去看电视。

付真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来接球球,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容存把视线从沙发上的沈逐光身上移开,拉着付真进他的房间。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就看了一眼就有心动的迹象,付真跟对方呆了这么久,又是一起吃饭、又是车内二人独处时光,不沦陷才怪。

长成那样,就算没有钱,倒贴的人也会有一大把,最要命的是,他不仅长成了那样,还年轻多金,倒贴的人只会更多。

付真是从哪里认识的这个男人?

他不觉得很恐怖吗,容存觉得自己再跟对方呆下去,不用一个小时,半个小时他就会沦陷在对方那双浅色的瞳孔里。

付真一头雾水:“什么太可怕了?”

“你那个朋友啊,”容存回过身:“你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察觉什么?”

看着付真茫然的脸,容存很想点醒他,但是想到外面沙发上的那个男人,他忽然就不想点醒了。

对方明显看着不简单,家庭背景不简单,人也不简单,他点醒付真做什么呢?

除了加剧他的患得患失和痛苦,什么也做不到。

还不如就这样下去,等那个男人有朝一日疏远了付真,或者结了婚,付真心里那点茫然的念头就会彻底沉到心底。

他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这个人,那个念头也不会再起。

“算了。”

容存叹了口气,摸了摸怀里的球球,他道:“你今晚是打算留他下来过夜吗?”

“沈少爷晚上是要回中心大厦酒店的,”付真虽然不知道容存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把沈少爷留下来过夜,但还是解释道:“沈少爷不太喜欢在外过夜。”

在原先生家也是,因为晚上睡不好,第二天格外没有精神。

沈少爷以为没人看得出,但付真心思细腻,第一天的时候就察觉出了沈少爷的不对劲。

“不在这里过夜就好。”

容存打开房门,看了沙发上的沈逐光一眼,赶紧移开目光。

“球球我接回去了,打扰到你们了真的不好意思。”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沈逐光说的,沈逐光看着电视机,脸色不变,像是没听懂容存话里的意思。

付真也不好意思叫容存再坐坐,他把容存送出房门,容存把刚才放在房门口的一袋子零食拎起来给他,抱着球球低声道:“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个人?”

付真轻声道:“邵茵的生日晚宴上。”

容存一脸的果然如此,邵茵那个背景,能被邀请去参加她十八岁生日晚宴的,没有一个会是简单角色。

“我先回去了。”

付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把房门关上。

沙发上,沈逐光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九点钟,该播放的剧都已经开始播出,没有一个台还有新闻的影子。

沈逐光不喜欢看电视剧,台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回到讲解国家宝藏的台上。

付真去厨房把做好的饮料端出来,放到茶几上。

沈逐光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淡淡地道:“我该回去了。”

付真看着他碰也不碰的饮料,不知为何感到惶恐。

沈少爷的态度又变得跟从前一样冷淡,不,是比之前还要冷淡,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无措地看着他。

沈逐光起身:“饮料我就不喝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向房门走去,付真跟着他,沈逐光停下脚步:“不用送。”

房门打开,又重新关上。

付真眼眶微红,他紧紧地咬着唇,明明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冷淡?

楼下,沈逐光长裤口袋里的手机亮起蓝光,他没有理会,打开车门坐进去,静了好一会儿,发动引擎离开。

四十多分钟后,他回到中心大厦酒店。

套房里很安静,沈逐光给自己倒了杯冰水,边喝边走到落地窗前。

对岸的夜滩灯火璀璨,像坠落海面的一颗夜明珠,美轮美奂。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沈逐光拿出手机接听。

他声音冷淡:“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正准备开口的闻与淳顿了顿,从这简单的三个字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气息。

什么情况?阿斐居然在生气?

这个时间点,他不是应该刚从小朋友那里出来吗?

难道是小朋友惹他生气了?

不应该啊,就小朋友那怯生生的样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才会惹得阿斐生气?

闻与淳本来想叫阿斐出来玩的,话到嘴边,他拐了个弯:“我刚开了局游戏,你要不要一起啊阿斐?”

沈逐光:“什么游戏?”

正等着阿斐拒绝的闻与淳:“???”

天啊这绝对是有情况!一向拒绝这些娱乐活动的阿斐居然答应了他的游戏邀请!

他抓心挠肺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敢开口问,憋得心里难受。

沈逐光冷淡地重复了一遍:“什么游戏?”

根本没开局的闻与淳:“……”

他果断地把包厢里的小哥哥小姐姐都赶出去,火速开了一局,然后对电话里的沈逐光道:“我维信邀请你了,你点击进去就好。”

游戏没开始前,闻与淳自信满满,一定能带着阿斐躺赢。

毕竟他可是网吧的常客,被无数游戏迷妹称之为“大神”的男人。

然而开局后,闻与淳:“……”

我不相信阿斐没有打过游戏,他绝对在骗我。

打到一半,闻与淳:“阿斐救我!”

一局结束,闻与淳仰躺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喃喃自语:“我不相信,阿斐绝对打过游戏。”

另一边,沈逐光退出游戏,收起手机,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无视手机频频跳出来的信息,关灯睡觉。

七月末的天气越来越炎热,烈烈炎日下,闻与淳撑着伞,戴着墨镜,站在付真小区门口,跟旁边的保镖说话。

“小明,你的调查没有问题吗?我们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怎么小朋友还没有下来?”

唐明:“……淳少爷,您先回车里等,等付少爷下来了,我再打电话给您。”

闻与淳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小明,这叫诚意,万一小朋友下来,被你这个陌生人拦住,惊慌失措之下又跑回去怎么办?”

唐明无奈:“淳少爷,您可以直接打电话的,我给您的调查文件里,里面就有付少爷的手机号码。”

“这样不好,我有小朋友的手机号码,小朋友又没有我的手机号码,万一他把我当成诈骗电话不接怎么办?”闻与淳叹气:“都怪这年头的诈骗电话太多了,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电话信任。”

唐明:“……”

“你怎么不说话了小明?”闻与淳诧异地回头看他:“你不跟我说话,我一个人站着好尴尬。”

小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看着又撑伞又戴墨镜、还穿着衬衫和西装长裤的闻与淳,都露出古怪的神情。

要不是这个男人看着精神没有问题,他们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在他们小区门口站了半小时一动不动。

这么热的天气,这么大的太阳,正常人做不出这种事。

唐明:“……”他真想对淳少爷说,原来您还觉得尴尬啊,他还以为这是淳少爷的恶趣味呢,扮演神经病什么的,淳少爷也不是做不出来。

又等了十分钟,终于看见付真的身影。

付真穿着简单的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裤,手里打着伞,模样还是那样好看,就是感觉精神没有以前那样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闻与淳把伞递给唐明,微微摘下墨镜,确认对面那个人是付真,直接走上去。

“嗨!你还认得我吗?”

付真被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见一张笑嘻嘻的脸,他好一会儿才认出对方是谁。

沈少爷的朋友怎么会在这里?

“我认得你,你是沈少爷的朋友。”

闻与淳笑道:“不止是朋友,我和阿斐还是亲戚。”

付真愣了一下,想到对方刚刚的话,他轻声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当然啦,”闻与淳重新把墨镜戴上:“为了见你,我可是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呢。”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付真紧张的样子,闻与淳勾起嘴角,他微微弯腰,墨镜在鼻梁上半滑落,“哈哈”笑了两声:“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单纯想问你一些事情。”

他看了看付真手上的伞:“十分钟就好,问完我就离开。”

付真犹豫了一下,想到什么,点头:“去哪里?”

闻与淳沉思:“就去对面那家奶茶店吧,来的时候我有看见里面在卖冰淇淋。”

付真:“……”他突然就不紧张了。

奶茶店离得很近,走路一分钟不到,根本不需要开车,闻与淳让唐明先回车上等,自己带着付真去奶茶店。

路上,感受着大太阳的闻与淳叹道:“阳光的气息,青春的味道,啊,真是令人怀念。”

付真看着站在奶茶店门口的学生:“……”

闻与淳继续叹息:“有的人已经步入中年,有的人还青春年少,年轻是最恣意的资本,人,就要趁着年轻享受一切。”

付真:“……”他总觉得,给沈少爷的这位朋友一个舞台,他能喋喋不休地讲三天三夜,不带重复。

明明沈少爷是这样冷淡的人,他的朋友却像个……话唠一样,让人忍不住好奇这两个人平时是怎么交流的。

想到沈少爷,付真目光暗下来,时至今日,他仍然不懂那天他做错了什么,让他态度变得这么冷淡。

闻与淳单手插兜,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爱情,就是患得患失,用情最深的人,往往最受伤害。”

付真忍不住问:“沈少爷的朋友,您是失恋了吗?”

又是感叹青春,又是感叹爱情,除了失恋,他想不出这位沈少爷的朋友如此反常的原因。

闻与淳:“……”

他严肃地对付真道:“我是个诗人,你不能打断我的灵感。”

付真:“好的,您继续。”

闻与淳:“爱情啊,真是可歌可泣的产物,可惜,它往往充斥着心痛和怀疑,在信任消失之后,它就开始折磨自己。”

两人走到奶茶店,付真要了一杯柠檬雪碧,打断闻与淳的咏唱:“沈少爷的朋友,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闻与淳推了推墨镜:“来一杯咖啡吧,还有一杯圣代谢谢。”

付真:“……”

店员小姐姐:“……”哪里来的神经病。

付真:“沈少爷的朋友,不好意思,这里没有您需要的咖啡。”

闻与淳失望道:“那就要一杯你们这里的招牌吧,不要忘记我的圣代谢谢。”

店员小姐姐:“……”这有什么好失望的!这里是奶茶店!不是咖啡厅!

店员小姐姐火速下了单,付真扫码付款,闻与淳刚拿出手机,就看见已经付完款的付真把手机收起。

闻与淳:“……不好意思,我平常时不怎么用手机付款,让你破费了。”

付真理解,像他们这种富家子弟,出门带保镖,付款也用不着自己付。

两人走进店里,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闻与淳笑道:“让你见笑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闻,叫闻与淳,我妈是从香江过来的,跟阿斐的妈妈是表姐妹关系。”

付真有点惊讶,他道:“闻先生您好,我是付真。”

后面那句“是沈少爷的朋友”他犹豫了一下,没说出来,沈少爷现在对他这么冷淡,他们还是朋友吗?

闻与淳笑道:“我哪有这么老,不用叫我先生,直接喊我名字。”

付真直接问:“闻少爷来找我,是因为沈少爷吗?”

闻与淳把墨镜摘下,他忧愁地道:“阿斐最近很不对劲,我查了一下,发现他是从那天晚上从你家离开开始,他就心情不好。”

“阿斐的性格你也是清楚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也不敢问他,只好来问你,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一回来就心情不好?”

付真在桌子下的手指绞紧,沈少爷从离开他家的那晚开始就心情不好,难道那晚他真的做错了事情?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沈少爷……他现在还好吗?”

闻与淳:“不好,一点都不好,他现在一天到晚看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开车去哪里,不带保镖,也不准别人跟。”

付真绞了绞手指:“是我做错了事情,让沈少爷不开心。”

闻与淳追问:“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两杯饮料,沈少爷没有喝。”

付真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一切,从超市回来,到一起做饭吃饭,沈少爷的态度都是温柔的,但是当他把饮料端出来后,沈少爷就变了态度。

他从来没有对他这样冷淡过,哪怕是在邵家庄园的那天晚上,他弄湿他的长裤,他也没有用这样冷淡的态度对待他。

闻与淳:“……”

就算阿斐不喜欢喝饮料,他也不是那种不尊重别人劳动成果的人,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闻与淳抓心挠肺地想知道,他对付真道:“你把那天晚上的事从头到尾讲一遍,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于是付真把他们从夜滩回来,去超市买菜,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的事说了一遍。

当说到中途有朋友来接自己猫的时候,闻与淳的表情变得期待,他就知道,一定有变故。

付真说完,抬起头看闻与淳。

闻与淳一只手轻敲桌面,一脸沉思:“我知道了。”

付真咬紧了唇,那天晚上他果然做错了事。

闻与淳把墨镜戴上:“阿斐没有生你的气,也不是因为你才不开心,”他起身:“相信我,过两天你们又会回到从前的样子。”

说完,他走出奶茶店,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走去。

车里,唐明坐在驾驶座,看见淳少爷打开车门,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淳少爷哈哈大笑起来。

唐明:“……”这是什么情况?

他问:“您不是去问付少爷问题了吗?”怎么感觉像是恶作剧回来了一样。

闻与淳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小明,开车,去中心大厦。”

唐明发动引擎,车子倒退,驶向中心大厦方向。

“您要去找七少爷吗?”

闻与淳坐直身体,翘起双腿:“当然啦,我可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跟阿斐说呢。”

唐明:“我觉得在去中心大厦之前,您先给七少爷打个电话。”

闻与淳挑眉:“为什么?”

“如果七少爷不在中心大厦酒店的话,您又得等半个小时、不,是一个下午了。”

说一个下午还是乐观的,这两天七少爷白天开车出去,晚上十点多才回酒店,他觉得他们还是晚上再去中心大厦会比较好。

闻与淳:“……”差点忘了阿斐最近白天不见人影。

他拿出手机,拨通阿斐的电话,十秒钟后,电话接起。

“阿斐,你在哪里?”

电话另一头的沈逐光声音冷淡:“什么事?”

闻与淳笑道:“没事不能找阿斐你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啦。”

“我现在有事,回去再说。”

怕他挂断电话,闻与淳赶紧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

又是晚上,闻与淳疑惑,阿斐明明不是喜欢出门的性格,怎么这段时间总是喜欢一个人开车出门?

晚上十点半,沈逐光开车回来,他把车子停在总统套房的专用车道里,乘坐电梯上了顶楼。

窗外星光点缀着夜空,沈逐光走到房门前,就看见闻与淳拎着两袋零食站在他房门口,还能腾出一只手玩手机。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挥了挥手:“哟,阿斐,你回来了?”

沈逐光看了一眼挂在他手臂上的零食,打开房门进去。

闻与淳跟在他身后,一进门就把零食全部放到起居室的茶几上,然后给自己开了罐可乐。

“阿斐,要不要尝尝?”

沈逐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新口味的可乐?”

闻与淳:“刚买的可乐,还是冰的。”

沈逐光摘下腕表,放到茶几上,转身要回卧室。

闻与淳跟上去:“阿斐,讲一讲啦,你最近早出晚归的,在忙什么?不会是背着小朋友在外面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