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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钱晓谦没好气的对山涛吼道,吼的山涛也是一愣。
“叫你去采药你就去嗦嗦干什么”
山涛无奈,拎起药框和锄头往院外走去,却被士兵拦下来。
队正冷笑道:“你们谁都不准走。”拧身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开始闭目养神。
意思很明显,你钱晓谦心里想什么他清楚地很,不要做无用功。
钱晓谦叹了口气,上前解开他头上缠着的绷带:“那烧点热水总可以吧”
队正随手指了一位士兵,眼睛都不看的吩咐道:“你,给他烧水。”
把自己的外套从肩膀上拿下来,折叠了放在一边。贴身的里衣是纯棉的衬衫。反正也已经被山涛剪成了布条,信手一撕,放在热水中滚煮。一边等着滚煮消毒,一边用普通布巾蘸了凉水轻轻擦拭他已然看不清面容的脏脸。
融化的血痂浸润了布巾,水中很快浑浊。这位队正的面容到是越发清晰。
浓郁的剑眉皱起,不时在钱晓谦不小心碰到伤口时,细微颤动。高挺的鼻梁,让整张脸的五官都立体起来,那深陷的眼窝到是更像是有胡人血统。又长又直的睫毛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把上半部分擦干净,至于他那浓密胡须,钱晓谦懒得管。他只负责这人额头的伤口。
竟然没有破伤风被他那般粗鲁的处理,还是箭只擦伤。现在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铁器造成伤口,谓之铁毒,他们并没有擅长的方式来处理,只能任凭伤口腐烂。
战场死人是一部分,大多还是医疗水平落后造成的非战斗性减员。
保险起见,还是处理一下较好。钱晓谦拿出双氧水清洗了伤口,再将消过毒的纯棉布条喷上云南白药叠成小方块,盖在了伤口处,用胶布固定。
他就只有一件衣服,还有这么多伤员,可没办法每个人都缠伤口,那岂不是浪费。
“巨源兄,可有醋泡萝卜”
山涛摇了摇头,这间林间小屋所有猎人或采药人都会用,又不是他私产,又怎么会放置酱菜。
钱晓谦只能陈恳道:“你的伤口是被铁器所伤吧,我虽然已经处理但还是要避免铁毒感染。找机会你们去买一些醋泡白萝卜食用,可解其毒。”
队正似乎是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认可了钱晓谦的“医术”,让他去处理其他人的伤口。
劳碌命的钱晓谦只得一个个看过去。折腾了一天,等太阳快下山才勉强处理完。
山涛也在期间熬制了不少中药一个个端过去。
趴在草垛,钱晓谦累的完全不想动。他身上穿的还是山涛带着备用的衣服,勉强蔽体。上身古装,下身皮裤,这打扮说起来还蛮时尚的,去巴黎参加个时装周说不定都成。
“谢谢。”山涛也坐到了草垛上,望着星空道。
大概是身体过于疲惫的缘故,熟悉的眩晕感又有了出头的征兆。钱晓谦听着山涛的道谢声,感觉有些缥缈。
努力支撑这身体做起来,他开始警惕自己身体的提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巨源知道钱兄是想让我先逃离。呵呵,这还是第一次被关心,巨源很感激。”山涛知道钱晓谦很累,扶着他靠在自己肩膀上。钱晓谦倒也没拒绝,这般支撑着虽然能清醒一些,但身体的确是个负担。
“世道艰难,人心不古,能有二三好友志同道合已是幸运,巨源从不敢奢求过多。可钱兄却是特别的。之前只是有这种感觉,却抓不住缘由。今日之事,巨源能够看清一些,钱兄的奉献精神,不像是如今之人会有的。还有那些随身的物品,一个个都做工精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巨源偶尔也会猜测,钱兄莫不是当真来自另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