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草啊,名为素染。通体纯白,茎干极长,长在草原以北的冰天雪地中,也叫君子草。夏天一到,漫山遍野的素染肆意生长,像给大地铺了一层白毯。”
她的眼中满是憧憬:“好想去看看啊。”
“采儿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娘亲就带你去北方,看素染。”女人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萍儿找到后院时,发现槿英倒在雪地里,已经死了。
花圃一角,一株白色的小草随风摇曳。
“唉,可惜了唐公子一往情深,”八字胡忿忿不平,“这妓女可真不识好歹。”
妇女却说:“只因唐怀玉为槿英付出恁多,槿英就必须喜欢他?凭什么?”八字胡正欲辩解,仔细想想,又好像说不出什么。
“可槿英姑娘为何不尽早回绝?”赵秀才问道。
“她没有回绝?她不知回绝了多少次,那唐怀玉听了吗?始终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妇女没好气地说,“你们男人都这样,说着为你好,却连女人想要什么都不曾知道,自以为是!若教我遇见那唐怀玉,躲得远远地还来不及。”
秦老头只说出四字:“可怜,可惜。”
八字胡拈了拈胡子:“所以说,圣人之言还是有道理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见妇女正要反唇相讥,他伸出一根手指:“我也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一个少年与侠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