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
程建军被铐在凳子上,两只手穿过铁环,动弹不得。
何云鹏坐在他对面,吹了口茶缸子里的茶水,淡淡的问:“姓名?”
程建军昂着头,一声不吭。
何云鹏又问一遍:“姓名。”
还是一样,程建军拒不回答。
他扭头看向何云鹏,冷笑说:“别费劲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赶紧放了我,省的给自己找麻烦!”
噗!
一杯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到脸上。
程建军疼的五官扭曲,脸上像是烧着了一样。
他想挣扎,但是手脚全都被铐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撕心裂肺惨叫。
“啊……”
“你个王八蛋,对我用刑,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刚说完,一个茶缸子就朝他脑袋上砸了过来。
给他脑瓜子砸的嗡嗡直响。
额头上丝丝鲜血,顺着脑袋往下滴落,程建军这才冷静下来。
何云鹏走上去,揪起程建军的头发,冷笑说:“来了审讯室,居然还不老实?后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看不见?”
“我告诉你,不要给我耍任何小心思,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
“要是不说,等会泼你的可就不是烫水,而是开水了!”
程建军被何云鹏吓得浑身一激灵。
吞了吞口水,赶忙回应:“我,我知道了,等会我一定配合……”
看见程建军这副怂样,何云鹏嘲笑:“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收拾一顿才老实!”
这个年代的审讯过程比较简单粗暴。
为了达到目的。
审讯过程中可以动用一些手段,对不服管教的犯人进行规定范围内的合理逼供。
“姓名?”
“程建军。”
“工作单位?”
“……”
登记完程建军的基本信息,何云鹏看着他问:“告诉我,为什么跑到我们院,偷我自行车?你是不是针对我?”
程建军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我就是凑巧路过,看见大院门没关,而且...就你的车最好最新,所以才动了心思。”
“我错了,我认罚,只要你别揍我就行?”
何云鹏合上本子,冷笑说:“你的家庭情况还算不错,工作单位也挺好,犯不上偷车卖钱,这不符合常理?”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你看着办。”
程建军低着头,不肯说话。
为情报复这种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何云鹏干脆打开审讯室的门,朝外头喊了一嗓子:“小王,帮我烧一壶开水,要烧到滚烫的!”
听见这话,程建军眼珠子都瞪圆了。
刚刚那烫水泼到脸上就和火烧一样了。
这要真换上开水。
他这辈子都没法见人了。
为了不被毁容,程建军吓得赶紧交代:“我交代我交代,莪就是奔着您去的,我,我看见苏萌和你有来往,嫉妒,所以才想偷你自行车给你个教训!”
“苏萌是我的女神,我追她很久了,我,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做的傻事!”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也没造成什么损失的份上,饶了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苏萌?
何云鹏猜的果然没错。
这丫头到了哪,麻烦就跟到哪。
看来,以后得少和她接触。
何云鹏冷酷的说:“偷车就是偷车,任何理由都不是借口。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和我不挨着,但是你偷警察的车,那我就必须得严惩你!”
“如果不是我把你当场抓获,这车就没了!”
“按照我这辆车的价值核算,起码够你在号子里蹲三年!”
“什么?”
程建军彻底吓傻了:“三年?你那车轱辘是金子做的,还是车架子,怎么判这么重?”
何云鹏笑了:“凤凰厂最新款,120一辆,没票还买不着,发票我存着呢。你放心,把你送去审判的时候,会作为证物的。”
“从现在起,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拘留室,等过完年,我们就把你送去劳改!”
偷窃在六十年代,属于重罪。
不像如今,抓着了关仨月就放出来了。
一方面是因为,自行车在那个年代价值堪比现在小汽车。
另一方面,何云鹏属于公职人员。
偷他东西,罪加一等。
所以才会从重处罚。
案子处理完,何云鹏和值班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回去睡觉了。
刚回到屋子,系统评分就跳了出来。
处理程建军评分s级。
奖励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何云鹏也没细看。
他的随身空间里,金条已经堆了不少,各种票据钱币也都堆成小山,就是何云鹏花两辈子都绝对花不完。
所以他得尽快将这些东西,转化成房子,企业,金条等固定增值资产,不然再过几年钱币贬值,那可就不好了。
洗洗弄弄,全部忙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何云鹏这才躺上枕头,开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
外头突然传来吵闹声。
紧接着就听见何雨柱在门外大喊:“何云鹏,快醒醒,有人来找你!”
何云鹏皱着眉头坐起:“还没出年关呢,这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打开门,大院里站着两个急头白脸的中年人。
这两人何云鹏见过。
是程建军的父母。
看见何云鹏开门出来,程母立马就和母老虎一样冲上来:“你个王八蛋,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儿子弄派出所的,是不是你?”
“我警告你,赶紧把人给我放出来,不然我和你没完!”
女人才到面前,就被何云鹏一下推开,撞到一旁的柱子上:“滚一边去,呜呜渣渣的,跟个神经病似的!”
程父赶紧上来扶住妻子,关心的问:“你怎么样,没事吧,受伤了没有?”
他指着何云鹏,愤怒的说:“好哇,你居然还敢动手打人,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我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抓我儿子,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现在以工商部门办公室领导的名义命令你,立即把我儿子放出来,并且对他,对我们全家赔礼道歉!”
“否则,我让人扒了你的制服!”
何云鹏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小的不讲理,老的也是个傻帽,一家子缺心眼。我不放你儿子,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他指着程父,眼神凌厉的说:“程建军半夜偷窃,所有人都看见了,证据确凿。他这个牢坐定了,天王老子来了都带不走,我说的!”何云鹏的话当时就给程建军父母给镇住了。
回过神来,程父指着何云鹏,气急败坏的说:“好啊,行啊!你有能耐就别放人,我看看你会不会倒霉!”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在工商部门工作,认识很多领导。”
“得罪了我,你前途就完了,你这辈子最多就是个小片警了我告诉你!”
何云鹏一脸平静:“我能不能升职,你说了不算,国家说了算。该干嘛干嘛去,不然连你俩一起逮进去!”
“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号子里来个大团圆!”
程父差点被何云鹏气吐血。
在这讲道理是没用了。
他工作这么久了,就没见过何云鹏这么倔的。
找台阶都不知道下,非给自己找不自在。
程父骂骂咧咧的离开,临走时放狠话说是一定会给何云鹏点颜色瞧瞧。
何云鹏那头压根就不在乎。
看过原剧。
何云鹏知道,程建军父亲只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
压根掀不起什么风浪。
所谓的认识人,也不过是靠着送礼,求爷爷告奶奶的请人办事罢了。
人走后,何雨柱赶忙走上来,关心的问:“老弟,来的这俩人是不是昨天偷你自行车,那毛贼的父母?”
何云鹏点头:“嗯。”
何雨柱愤愤不平:“现如今世道真是变了,偷东西的,居然还这么嚣张?老弟,我看这两人不是善茬,你还是小心点好!”
何云鹏淡淡一笑:“只要我穿着警服,就必定会得罪一些人,正常操作罢了。你忙的你的去,我还得再睡会!”
说完,何云鹏就伸个懒腰,回了屋子。
屋外,何雨柱夫妻俩摇头苦笑。
娄晓娥无奈地说:“柱子,你就别替你弟担心了,依我看啊,能让何云鹏吃亏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再说,你忘了年初一,多少领导跑来主动给何云鹏拜年?”
“以他现在的人脉,普通人还真动不了他!”
何雨柱点点头:“说的也是。”
回到屋里的何云鹏,继续呼呼大睡,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心上。
但他不放心上,不代表别人不记恨。
程父从这边离开后,立马就去找人,想把自己儿子从牢里捞出来。
一名领导办公室里。
程父拎着东西,点头哈腰的站在对面:“领导,您就帮我这么个忙,我儿子程建军你也见过,可以说是一表人才,人品那也是响当当的没话说啊!”
“他,他怎么可能会跑去偷自行车呢,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啊!”
“所以我觉得,我儿子肯定是无辜的,他这是被小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