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阿健两人对视一眼,很是无奈,自己什么也没做呀,于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杨坚。杨坚倒是不为所动,一把揪住艳红修长的秀发辱骂道:“你个臭婊子,你倒死给老子看看啊,别说你没死,今天你就是死了老子都要把你办喽。”
拽住艳红头发的那只手下意识的加大了力度,牢牢的把艳红的脑门卡在了床的边缘之上,使其动弹不得,本就受伤的额头,在剧烈的挤压之下,伤口又大了几分,鲜血“嘀嗒,嘀嗒”地滴落在地上,就连她的衣裳都被浸湿了大半,嘴唇已经开始泛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迹象。
艳红本就命苦,这一刻的遭遇使她对生存失去了期望,已将生死看透置之度外,手中紧握住的剪刀越握越紧,谁都不曾料到,她竟然对杨坚起了杀心,只看见艳红艰难的握住手中剪刀,反手朝身后胡乱几下刺去,跟着就听见杨坚“哎哟”的叫唤,手里托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瑟瑟发抖,两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阿福,阿健听见杨坚的惨叫,两人慌忙冲进屋里,看到杨坚满脸鲜血昏倒在床,心想,这下完了,这要传到苏杨氏那里该如何是好,阿健抢先来到昏迷的杨坚身边,一手托着他的脸,大手拇指按压住杨坚的人中喊道:“坚哥,坚哥”。杨坚终是没半点反应,又对身边傻愣着的阿福大声道:“还不快去请郎中”。阿福都不曾回应自己兄弟,就大步朝屋外跑去。
此前情绪激动的艳红,心态逐渐平复起来,恢复了几分神志,乘着阿健注意力全放在了杨坚身上,她摸着床沿站起身来,脚下一使力拼命朝门外奔逃,一路横冲直撞跑出了飘香院,好几个刚睡醒起来上工的姑娘,被她撞得摸不着头脑,心想:“妈妈又不知从哪弄来了新姑娘,跑有用吗,被抓回来还不是迟早的事。”这些青楼里的姑娘们倒是看得开。
届时阿福肩上挎着个药箱,一手拉着郎中来到飘香院,恰好跟艳红迎面撞上,待他反应过来却没追上前去把她拦下,眼下当务之急可得赶快把杨坚就醒,一个劲的拉着郎中往楼上杨坚的房内跑去,嘴里一个劲的道:“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这么一闹腾下来,整个飘香院都乱翻了天,龟公认出了阿福,一路跟了上来,进屋看到满脸是血的杨坚,大喊不好,跑去找陈妈妈。郎中则显得很淡定,接过阿健手里的药箱,拿出金疮药给杨坚伤口止了血,一边包扎着,由于年事已高的缘故,手脚不是那么利索,耗费了些时间适才包扎完,也不知在药箱里又拿出了瓶什么,只见他抹了一些在杨坚的人中上,一手拇指掐了掐,杨坚方才醒来。
破口大骂一番后,四周看了看,一巴掌打在阿福脸上道:“蠢货,那臭婊子呢?”阿福一手摸着自己的脸,委屈道:“跑了”。
这一下可把杨坚气坏了,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鲜血渗透了大片纱布,他站起来指着门外道:“还不给老子去追”。
阿福阿健“哦”了一声,两人同时追了出去,一旁默不作声的郎中见状,竟然也跟着走了出去,背着个药箱,哪里走的过两个年轻人,阿福阿健都追下楼了,郎中方才迈出房门,适才被杨坚一把扯住,怒目圆睁道:“老东西,我叫他两追,你走什么,还不过来给老子看看伤口,我这耳朵还有救吗?”
老郎中缓步回头,摸着杨坚的脸,左瞧瞧又看看,一声长叹,直摇头道:“依老朽看,保得住命就不错了。”
杨坚听罢,把郎中推倒在地,气的说不出话来,抢过他手中药箱翻出纱布把耳朵小心的抱起来,白了郎中一眼,自己也跟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