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三月的天气,树枝已经开始抽枝,发了嫩芽,一片春意盎然之间,都是万物复苏的美好。
这些都和南意无关。
南氏集团掌权人南老爷子昏迷不醒,与此同时,南家二房以继承人南意有精神问题为由暂时领导南氏集团。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
“顾屹洲,这次是我不要你了。”轮船甲板上涌现出了好多人。
南意最爱美,也怕冷。
刚入春的夜晚,海风吹在身上刺骨地疼。
南意穿着抹胸拖地鱼尾裙婚纱,孤注一掷地站在那里,单薄纤瘦的背影总带着一种倔强的冷漠。
极致地白和夜色形成两种极端。
今天晚上举办的婚礼受邀地大多都是一些名门公子千金,其中也不乏圈内有影响力的记者报刊。
“阿喃……”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倏忽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顾屹洲就站在那里。
在别人眼里淡漠冷静如高岭之花的顾氏总裁,西装全乱了,颤抖着手想要去拉她,引以为豪地谈判技巧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阿喃,下来……”
没有人认为南意会真的拒绝顾屹洲的话。
南家这位最受宠的小姐,自年少时就是顾屹洲的小尾巴,在其他女孩子还在搞暗恋的时候,南意就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为爱冲锋的少女。
哪怕仅有的几次脾气,也只是为了吸引顾屹洲的注意。
甲板上的看客都在窃窃私语,围绕的话题无非就是南意这次做的太过了,在两人的婚礼上闹这一出。
特别是在南家已经交由二房做主的情况下。
晚风吹起南意的裙摆,白色的丝绸铺散开来,“顾屹洲,我陪了你二十二年,现在我不想了。”
她笑起来特别好看。
南意一直是顾屹洲心里最美的姑娘。
此刻,顾屹洲心脏漏了一拍,还想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南意抢先开了口,“今天婚礼开始前,我真的挺开心的,我以为你选的真的是我。”
后来才发现,选的只是承载着孝心,人设,利益,以及口碑的我。
为了长辈们早就定下的婚约,为了人人称赞的不忘初心,为了打造更好的形象确保顾氏集团股票增长,为了照顾早就被当做弃子的追求者,所以有了这场荒唐的婚礼。
在南意的记忆中。
顾屹洲做任何事情都习惯性地用得失比来评估,南意曾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直到她看到了顾屹洲写了满满一页纸,娶她的优势和劣势。
少女仰起头,弧度优美的脖颈展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