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可能,马钰是诈死,教内俗物让他难有进境,史料载马钰于金大定二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正是王重阳仙诞之日,他在莱阳的游仙宫至醮后,与弟子谈话至二更,忽然宫外风雨大作,他对弟子言道:‘吾今赴仙会,堂堂归去也,作个快活仙,汝等欲作神仙,需要励修功行,纵遇千磨百难,慎勿退惰。’说完,便端坐而逝。算来,大定二十三年为癸卯年,次年便是甲辰年。甲辰中秋,马丹阳便是在此度过的。”
陈一鸣和师父一同沿洞窟路径往里走,前面百十米的洞廊,悠长昏暗,偶有蝙蝠、虫鼠,但过去之后,便现出一个偌大的洞窟,光线也亮堂了许多,洞窟顶部现出一丈许直径的圆孔,可直看天空,洞中果然有一潭水,清澈见底。褚城梁辩了辩方位,朝洞口一指,笑道:“每月满月之时,圆月正好映入孔中,再直射入潭,月光之下,潭水集月光之华,不知几千几万年,此潭便成为此山中的灵穴,山中灵气尽皆汇集于此,虽只一点一滴的汇集,但日积月累,千百年间,所聚灵气当相当可观。”
当时十几岁的陈一鸣道:“师父,丹阳子是不是第一个来这的人啊?”
“那咱们就不知道了,丹阳子离咱们少说800年了,他之前有没有人来,咱们不知道,但后面肯定有人来了,要不谁修的道观呢!不知是他的弟子徒孙还是某位散修。不过,看这道观的破败,也得两百年以上了。”
“师父,您感觉一下,这儿的灵气还真是纯净轻灵,我还没运功呢,深吸几口,都感觉和外面的空气不一样!”
“你小子运气是真好,我跟你师爷跑过多半个中国,也没找到这么个地。”
“嘿嘿!”
“要是你师爷能找到个这么个地,或许就能结出丹来,或许后面也不至于以命换命了。”说完,褚城梁有些黯然。
“师父,您不老说缘嘛!缘乃修炼者能达到何等境界的第一要素。无缘就是无缘,强求不可得!”
“你小子倒是想得开!等你小子长大了,还能这份豁达,那为师就没白教。”
师徒二人在此地修炼数周有余,洞中灵气便耗尽了,但二人都大有进境,陈一鸣此时便能将真气凝结成真元,进入炼气化神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