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依偎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笑盈盈道:“千岁,沈老师向来推崇正统不假,但他向来敬佩您的才识胆略,说您文能提笔定乾坤,武能纵马平天下。您说话他好歹听几句,不若…您替兰章劝和劝和。”
谢必安不语,只是低垂着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俯睇她。
二人对视半晌,秦章仪会意,笑吟吟的攀上他的肩膀,他此刻并未如以往那般微微折腰,她只踩在他紫云靴上吻他,学着他往日的吻法极尽所能,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文武全才的九千岁大人面色无常,她憋红了脸快要缺氧窒息,气喘吁吁。
谢必安将她抱在醉翁椅山,一揩薄唇上晶莹剔透的涎液,抬脚往外走:“公主吻技糟糕极了,还是多练练才好。”
他甫一走,秦章仪就“嘁”了一声:“一介太监,偏偏吃美人计。”
不过须臾,小黄门怯怯恭声道:“禀告公主殿下,沈大人离宫。”
有谢必安在,这种事板上钉钉,倒也没什么好惊喜的,她只淡淡挥手:“你且下去。”
不过须臾,谢必安缓缓踱步进来,秦章仪看也不看他,只道:“您今日辛苦,宵衣旰食的,怎的还不回听政殿歇息?”这便是明晃晃嫌弃,赶人了。
半晌不见他回话,秦章仪抬眸一瞧,心念大动。
他那张向来平淡的面庞上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她一时分辨不出个中心绪,甚至连是喜是悲都无法分明,这样的脸色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她一时愣住了,又闻他用极轻极轻的语气道:“你若是个小小女使便好了。”
她咂摸不出此句话的意思,本能反应让她冷嗤道:“若是小小女使岂不早早被你玩死了?恐怕尸骨都不知在哪里吧。”
谢必安只走出去道:“戈兰动向不明,臣且告退。”
——
秦昭帝五十三年十月二日子时三刻
天色泛起鱼肚白,空气里微微挟了寒气,京兆府尹公堂,子时三刻便来了一位告状的夫人。
京兆尹霍徜一拍醒目,对下堂面额沉静的妖娆女子喝道:“下堂何人?状告何人?”
那夫人抬起头:“贱妇状告渊文阁学士沈修文。”
……
这一日,京城的风言风语源源不断,百姓们个个瞠目结舌,纷纷不敢置信,名震天下的渊文阁大学士背地里净干这样的腌臜勾当。
甚至有人将其风闻细细写好贴在城内大小街头,凭供人琢磨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