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垄一头雾水,道:“马叔,你这话问的,有什么事吗?”
“嗯,有事,还是关系我一辈子的大事”,马闲说道:“你小子聪慧过人,张道庸都被你骗回来了,这事,你也得让我如愿以偿才行。”
一辈子的大事?如愿以偿?郑垄笑着问道:“马叔你看上哪家的女子了?”
马闲看向人群,在仰阿莎身旁,站着一名二十五六岁的苗家女子,这名女子满脸英气,一路看就是干练之人,正是水月寨女寨主妮娜。
马闲目不转睛地盯着妮娜,说道:“就是她,不怕小子笑话,我挂念她二十年了。”
“二十年?”郑垄吃了一惊,道:“二十年前,马叔你才……”
“五六岁吧,那又怎样?但我却足足挂念了她二十年”,马闲道:“不若不帮我,哼哼……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呦呵,你这是求人帮忙,还是威胁人呀!”郑垄哑然失笑道:“马叔,这么多年没见,若是她已经成亲了怎么办?”
马闲一脸怒意道:“笨蛋,看按照苗族风俗,若是她成亲了,手上就会带两个手镯。现在她只带着一个手镯,说明她还没成亲。看到她腰上那个荷包没有?要是我能得到那个荷包,那我……我死也心甘呀!”
“咦,你怎么在这儿?”一个女声传来,正是妮娜,昨日龙舟大会上,妮娜对郑垄可是印象深刻,正是他打败了自己的侄子阳虎,夺走了牛角金刀。
妮娜挤出人群,蹙着眉头将一张画像递给郑垄道:“这位小哥,你见这个女娃娃吗?她昨天被人拐了。另外,我侄子阳虎有些鲁莽,你莫要在意。”
郑垄还没答话,却见马闲“嗖”的一声转过身去,两眼望天慢慢走开了,似乎在白日看星星一般。
郑垄心中大乐,二十年不见,原来马闲对妮娜是又爱又怕呀,突然间,一个有趣的念头浮上心头,他微微一笑,也并不回答妮娜的问话,反而闭起眼睛,口中喃喃有声,伸开左手,五个手指飞快地捏动,仿佛在算卦一般。
“你,你会算卦?”妮娜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算卦有什么,我家少爷从京城来,会得多着呢!”小喜子最会察言观色,配合着郑垄说道。
“卦象怎么说?”妮娜焦急地问道,她又一转身,向着仰阿莎叫道:“仰阿莎快来,这人知道阿满在哪儿?”
仰阿莎一阵风般跑过来,看着眼前的郑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四周百姓也围拢上来议论纷纷:
“呦,这不是昨儿夺了牛角金刀那个鼓手吗?他还会这本事?”
“这是禾带村的贵人,听说刚从京城回来,京城人懂的就是多!”
“昨儿仰阿莎递荷包的也是这个小伙子吧,看起来像个读书人。”
……
郑垄依然眯着眼睛掐指算卦,身后的小喜子却急出了一头白毛汗,他也不知道少爷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