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没那么矫情,既然让他等,也没什么不自在的。
看见旁边桌上摆放着水果糕点。
半个月的风餐露宿早就令他食指大动。
不管收不收费,先吃再说。
于是,原本挺香艳的场景变得搞笑起来。
那边正在办事,不晓得几人行共赴巫山。
场外,是某男子摘了面具吃吃喝喝。
大嚼特嚼。
这少东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吵得烦了,才偃旗息鼓,留美人在被,自己披上金袍准备下床。
美娇娘们还对他依依不舍。
“郎君,快来嘛。”
“小狐狸,待会儿再收拾你。”
张却吃得正欢,还没吃饱就被迫停下,甚至埋怨起他都堪比一夜七次郎的双倍了。
怎么才吃一会儿就完事儿?
但他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还不敢忘,看人要出来了,赶紧把面具戴上。
吞食入肚。
而从帐幔中走出的,是一雄壮威武的汉子,脸颊如刀削过,下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性感胡渣。
剑眉星目,气宇不凡,落了一头长发。
正是玉楼少楼主,聂少阳。
张却在他面前,如同弱不禁风的小蚂蚁般,他识趣道:
“见过楼主。”
聂少阳只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一抹蔑笑,摇头道:
“刚才掌柜传音入密,说是有人见过我那演军仪盘的类同品,我还道是谁,这不是张家堡的小少爷吗?”
张却心惊一阵,一时失语。
聂少阳又道:“不,如今你和张家堡没关系了,看你这德行,脚步虚浮,气弱游丝,典型的内息不调,灵脉受损,真亏你能进的来我玉楼。”
他修为不低,也见多识广,这才把他认出来。
也对,玉楼虽说是赌场,可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是个情报机构。
怎么会发现不了他的真身。
既然被识破了,张却干脆开诚布公,把面具丢掉。
也不再客气。
“怎么,玉楼不欢迎我?”
聂少阳笑哼着有去倒了杯酒,“在这儿有钱的都是客,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欢迎你?哦对,我要是拿你的命放到第三层悬赏一番,应该有不少下注失利的赌客会想要你的命,这倒是能赚不少。”
他将酒壶放下,陡然生出一阵强烈的气场震向四方。
张却如被刀风刮过,向后退了几步。
呼吸都艰难了三分。
他的法力一定远在张洪运之上。
聂少阳神色转冷,饮了口酒,“这群蠢材,迎来送往这么多年眼力也没长,什么东西都敢往这儿引。”
他放下酒杯。
“我美人在侧,不想杀人脏了我的地,自己滚出去,能不能活着出玉楼看你自己的本事。”
张却听完,神色如常地站稳身子。
“我倒觉得你那掌柜比你强多了,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能当老大。”
聂少阳眉头上挑,呵呵一笑。
“胆子够大,没有哪个凡人还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你是真的活腻了。”
张却气定神闲,“怕死我一开始就该夹着尾巴逃走,来见你也不为别的,只是想看看是否能有机会合作。”
“张家的废物?废人?还是穷鬼,随你怎么说,无聊透顶。”
他竖了个中指,转身向着大门走去,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