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如同深海般汹涌,而她姜羡是海浪里的小鱼,孤独又脆弱,随波逐流,浪花翻涌,沉溺其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上了大学之后,她被贺遇出卖遇见了京大的盛江,斯文儒雅的学长。
可是他表面上并非如此,他是变态,想要将她困在笼子中,成为他的金丝雀。
飞不出他的桎梏。
医院走廊里,陆洲正在和盛况发消息。
“洲哥你又在哪儿呢?”
“医院。”
“你又揍谁了?”
两个人的对话没有一句废话,全是走心的,在盛况眼里,陆洲就不可能受伤的。
被这么一说,陆洲忽然反应过来。
难不成他太凶了把人吓晕了?
他脑袋靠着医院的墙壁烦躁地揉了揉,路过的小护士都得停下来看他几眼。
真他妈的帅啊。
此时的陆洲脑海里是优美的舞蹈,流畅的动作,姜羡仿佛融入在音乐里的美人,她的脸好看得紧,点脚扭腰的那一瞬间感觉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腰。
色欲熏心?
……
医生出来后告诉陆洲,“病人长期营养不良,又加之运动量过大,还有精神压力所以才会晕倒了,以后多吃点儿肉什么的。”
“她什么时候醒?”
“得看情况。记得看针,给她打了葡萄糖。”
陆洲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难受得想吐,却偏偏因为一个小姑娘留下来。
好巧不巧遇见了一瘸一拐的贺遇拄着拐杖像个沙雕一样。
敌人见面分外眼红。
陆洲从小娇生惯养,谁都不放在眼里,也正是因为他肆意妄为,他老子看他不爽让他滚来沐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起初他都不怎么去学校,直到盛况也被赶了过来两个人才偶尔去上课。
嘉誉私高有钱的混蛋挺多的,校长把任务交给老师,老师更是不敢和这群富二代吆五喝六。
招惹他的人挺多的,贺遇这种不自量力的是第一个。
贺遇的母亲也随之出来,看到是陆洲的时候眼神要吃人一样,毕竟把自己的宝贝儿子胳膊给卸掉了,当然生气了。
“好小子,在这里都能碰见,给我们赔礼道歉。”
她穿着不算便宜的衣服,手上是低档次的包,金镯子,金项链,整个人身上珠光宝气的样子。
但是在陆洲看来,很土,真的土。
比姜羡穿校服戴眼镜都土。
医院走廊很安静,这位女士一出口其他病房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我不是赔钱了吗?怎么?不够?”
他说话的时候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就那么吊儿郎当地坐着,仿佛睥睨他们的王者,带着鄙夷。
贺遇被他高傲的模样惹得生气,咬牙切齿狰狞着脸。“陆洲你是什么东西?你等着看我不整死你。”那天陆洲人多他惹不起。
陆洲忽然起身走在他面前,他个子高正好挡住医院的灯光,像是一片阴影袭来。
他修长的手指指着贺遇的肩膀,又拽又狂,“整死我?你多大脸?”浑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如他一条内裤值钱。
许是压迫感太强又加上他此刻重伤不敢与之搏斗,贺遇一咬牙躲开陆洲,“你等着吧。”
擦肩而过的时候贺遇的脸颊还隐隐作痛,究竟哪里来的不要命的疯子?
那天真的是往死里揍。
———
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