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坐在病床前,椅子被他晃得吱吱作响,一只脚蹬着床位长腿弯曲,伸直,弯曲。
吊瓶里的葡萄糖一滴接着一滴,马上就要完事儿。
看着点滴,陆洲的视线移动在姜羡的手臂上,白皙的手,粉嫩的指甲剪得恰到好处,修长又好看,除了那根针有点儿碍眼。
“嘶!”梦中惊醒的姜羡睁开眼望着天花板。
接着就看到了陆洲那张帅脸,吓人一跳。
姜羡摸了摸眼镜,不在。
只见陆洲两只手缓慢给她戴上,那样子颇有一种,“大郎该喝药了”的感觉。
吓人。
姜羡坐起身来戴好,尽管重生了,比面前这个人年长一些,但是她上一辈子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个人,没有金手指确实要提防。
她对盛况也只打过照面,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在沐城?
陆洲就认真地看着她眼睛转来转去。
趁着她走神,他的手按着姜羡扎针的地方,右手熟练一拔,疼痛感带回来姜羡的思绪。
她茫然地看着陆洲。
“输完了,拔针。”
真阴晴不定的少年,你是医生吗?就拔走了?
盛况赶来付钱,他扫完码之后,嘟囔着,“你微信里没有钱吗?非得我来付?我正和许逸打牌呢,马上就赢了。”
陆洲不说话拿着手机搜索附近美食。
“你吃烤肉吗?”这话是陆洲对姜羡说的,盛况倒是美滋滋地接过话。
“吃啊,上周南山烤肉吃得我是真不爽,咱们今天去肆合院吃,也不错。”
叽叽喳喳跟个鸟一样。
陆洲啧了一声,“问你呢,鸵鸟。”
鸵鸟?
姜羡仰着头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呢?”
两个人各说各的,完全忽略了旁边的盛况。
姜羡很想说我不去,但是陆洲的眼神仿佛在说。
不去?那你死定了。
三个人还是走去了附近的烤肉店。
夜晚的路灯照着三个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像是无尽的银河,很远也看不到头,模糊又虚幻。
盛况的影子越来越远,甚至越退越后,生怕打扰了陆洲,简直像是一条狗跟在后面。
因为是周一烧烤店没多少人,但里面也是闹哄哄的。
他们进去坐好盛况轻车熟路地点餐,又递给姜羡,“美…哦不,同学你吃什么?”
美女差点儿说出口,还好他咽了回来,他没陆洲这么重口。
姜羡打量着盛况,她只见过戴着面罩的盛况,笑起来有一颗虎牙,有点可爱。
但是她在盛江嘴里听过盛况,是个能说会道的废物。
如今看来也八九不离十。
确实能说会道。
陆洲轻咳一声,看向姜羡。
你他妈看谁呢?
盛况:真当我是狗吗?
作者题外话】:盛况:我为了这个家做出了多少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