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初与玄業相识之时,在寺里受的罪,她还在想玄業是不是因着她告密的缘故,想要收拾她来着:“大师,您打算让我去寺里做什么?劈柴、担水?还是洒扫、做饭?”
他摇摇头:“都不用”
那王弗苓就有些纳闷儿了,不收拾她,难不成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那大师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他抿唇不说话,偏头看向外头。
王弗苓一头雾水,想着从前玄業这般难对付,便觉得自己要被他往死里收拾了。
玄業没有去寺里,却是回了国师府。
国师府里没几个人,推门而入只有管事的迎了上来:“国师大人”
管事的边行礼,余光瞟了瞟他身边的王弗苓。
玄業对他道:“给她寻个地方住。”
管事的一脸惊奇,瞧了瞧王弗苓,又瞧了瞧玄業,而后连连点头:“是,奴这就去办。”
玄業将她带至前厅,等着管事的安排好了让她住进去。
王弗苓越发闹不懂他的心思了,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就在她努力想要闹清楚玄業的心思的时候,王弗苓被带走的事情已经传到了韩家。
这个时辰,韩家上下都在府里,消息一传入韩府炸开了锅。
韩大郎知道李氏一向心疼王弗苓,如今还在月子里,便不想将这事情告诉她,府里的人都瞒着李氏。
除了李氏之外,韩家的长辈,大公大母以及长房的人。
王弗苓出自长房,自然是长房的过来商量,不过孙氏好热闹,近来又总陪着大母说话,大母便允了她过来。
一家子在大堂里焦虑不已,谁知道庆元帝朝令夕改的,现在还让王弗苓出家。
大郎一向不喜玄業,便说了些不好听的:“我看就是那个和尚出的馊主意,沈世谦才稍稍得了君上一丁点器重,他怕沈世谦与韩家联姻得了好,便在君上耳边嚼舌根。”
从前大公虽不喜玄業,但却不会说他什么,如今却也觉得玄業过分:“我韩家的嫡长女不嫁人去出家,让旁人听了还说咱们家这辈的姑娘嫁不出去,阿君的事情一定要去君上那里说说。”
韩大郎与大公一个主意,他的女儿,凭什么要去拜那个臭和尚为师?
大母一介妇人,说不上几句,但也觉得庆元帝此举不妥,默认了男人们的做法。
只有孙氏幸灾乐祸,得知王弗苓要出家为尼,回去之后笑得合不拢嘴。她一个人还觉得不够乐呵,还将曲娘子等人给拉了来,把长辈们说的那些跟家中的妾室通通说了一遍。
不光是妾室,妾室的子女们也都知晓了。
原本大公的意思是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晓,毕竟这事不光彩,他们也还有反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