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红览时刻紧跟在云怡湘身边,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云怡湘在云府枯燥无味,府外她的事情却炒得沸沸扬扬。
什么拒婚自杀之类的遥言四处散播,真真假假都掺和在一起,要是她不是云怡湘,早就相信了。
红览站在床前愤愤不平道:“总是有那些个多嘴多舌的贱妇乱讲,都把小姐您的好亲事说没了。”
半躺在床上的云怡湘病恹恹的也不吱声,任由红览滔滔不绝地说:“她们还传您脸上留了疤,定然是找不到好亲事,她们那里知道小姐您可是圣上钦此的婚事,等您嫁给了五皇子殿下,就把那些个长舌妇通通割了舌头,让她们再也嚼不了舌根。”
近两年云怡湘性情愈发乖张,举止谈吐更为叛逆,红览在她身边也自然耳濡目染,说话与云怡湘有几分相似。
可云怡湘暴虐性格在云府灭门后磨平了棱角,心里底气和她引以为傲的骨气,碎成了渣。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仰。
“红览,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一口一个贱妇一个长舌妇,让话让外人听见了,丢得是云府的脸面。”云怡湘起身又道:“扶我出去走走。”
“是。”
红览为云怡湘穿上了披风,雪白的毛领拥簇着她光溜溜的脖子,手里拿着荷花牡丹纹圆手炉出了门。
初雪很大,云怡湘记得雪厚的都没过她棉靴了。
小厮拿着木铲一遍一遍的铲雪,然后堆成一个小山叠在角落。
院子里的枫树光秃秃的,只有几片坚强的枯叶留在枝梢,显得非常孤独。
冷风扑在脸上,身子跟着一颤,红览扶着云怡湘往府里的后花园走去。
花园的小湖里种了荷花,枯竭的荷叶上攀附着点点水滴,在落日的余光下保持着它特有的光泽,晶莹剔透像一团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