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言,这好火费碳、好女费汉,外加之前身也不怎么锻炼,如此,只这三五日光景,天天耕地,贾琏属实有些吃不消了。
未几,他唤来平儿,待梳洗穿戴完,便开口道:“你去后厨端碗粥来,待路过药房,再给我取些两份明目地黄丸和五子衍宗丸。”
平儿听得这话,一愣,而后便是狐疑的看了看贾琏。
贾琏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尴尬,他咳嗽了声,而后摆着手,就把平儿撵了出去。
……
不大功夫,平儿端来了饭菜和丸药。
贾琏先吃了半碗粥,又就着白水把药吃了,待吃罢,他感受着身上的暖意,恍惚间,似腰杆又硬朗了几分。
如此,贾琏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又吩咐着平儿照看好王熙凤后,便起身出了屋。
他出屋寻到林之孝,而后骑马挎刀,就往西城兵马司去了。
这西城兵马司,除了巡捕盗贼外,还有其他诸如清扫街道、通沟通渠、防火宵禁的事。
昨夜贾琏回府,自然是傅恒在衙门守着,此时,这人正坐在衙门里,又困又无聊的打着哈切。
未几,贾琏到了地方,待有门子行礼唱名,衙门里傅恒便是一激灵,而后麻溜的跑了出来。
贾琏看着傅恒,开口道:“昨天一番动作,这西城想来能安分几天,不过,还请傅兄弟给说道说道,这平日里,我却是又该做些什么?”
傅恒笑着,一边替贾琏牵马,一边口中道:“大人活计轻,不用东奔西走,只在衙门里坐着便是。如若哪里有个失火,或者谁家衙内斗了起来,下面人压不住,这才用的到大人。”
“对了,大人若是有事忙要出去,我便替大人守着,一般来说,西城安稳,是不大会出问题的。”
贾琏听着傅恒说道,点了点头后便进了衙门里面。
不大功夫,傅恒替贾琏栓好了马,而后,便提着热水过来了。
此时,贾琏正在衙门书房里坐着,傅恒一进来,便热切的,替贾琏泡起茶来。
如此,贾琏吃着茶,百无聊赖的坐着,待他翻看了几个折子,正琢磨着,若是无事,便去银杏院看看他那些宝贝如何时,衙门口,突有差役哭爹喊娘的冲了进来,口中道:“祸事了,祸事了,中城明月楼着了。”
贾琏听得这话,脑袋便是嗡的一声。
这中城的明月楼可不是一般酒楼,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二公主的产业。
这明月楼有二公主的脸面在,再加上酒楼贵气,菜式也着实不错,如此一来,平日里,京城里腰包不瘪的、稍微有点脸面的,无论是谈话议商,还是宴友高乐,多半都会去哪儿。
一句话,这地方若是出事,不说邹峰,就是程籍都讨不了好。
贾琏想着,心里便是唉声叹气,他就搞不明白了,怎的这京里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他一坐到西城指挥使的位子上,天大的事,是一件接一件。
贾琏心里难受,却是也无可奈何,他先吩咐傅恒去备水龙、水囊,而后,又唤来那个传话的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