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盯着地上一直在抽搐的七章子,没理会撒托古亚的恶趣味,略有担忧的问道:“你确定这样做没事?”
撒托古亚捋了捋胸口的道袍:
“放心吧,就是魂飞魄散,都能给你拉回来,不过就是丑了点。”
唐果摇摇头:“这样会把它们引来的,你想清楚应对方法了吗?如果大规模污染了人类社会,天人会出手的!”
撒托古亚满不在乎道:
“人类,人类有屁用。
这里的一切终将走向毁灭,
早点让黑蛇成神,带着我们跑路,才是现在的正事。
俺不过是顺手在这场戏剧的舞台上,加点料罢了。”
撒托古亚挥舞着双手,左右横跳,晃动的眼珠里流露着疯狂,仿佛看到未来走向终焉。
这时,地上抽搐的七章子,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蟾人,停止了挣扎,睁开双眼苏醒过来。
此刻,它的外表完全被蟾蜕包裹,满是隆起的疣疱,呈现出灰黄色。
只见它站起身,朝着撒托古亚一拜。
“感谢您为我接引伟大的父,您永远是我苦修之行的引路人。”
撒托古亚点点头,晃了晃铃铛:“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座之下的大弟子,七章子这名字不好听,以后,就叫你……”
“就叫你……”
“蟾行者!”
被赐名后,蟾行者仿佛开悟了般,后背上的疣囊高涨,喷出一片绿雾。
“谢师尊赐名,徒儿蟾行者,叩见使者师尊,不知师尊名讳?”
听到使者二字,撒托古亚像是吃了屎般,苦着脸。挥挥手,将绿色毒雾吹散,走上前拿起七章子遗落的道帽,戴在自己头上,不偏不倚大小正合适。
“以后,就称我为……金蟾子。”
蟾行者接着问道:“金蟾师尊,敢问何时传播父的光辉!”
撒托古亚点点头:“这不急,现在需要的是修行,而非传道,等我们有实力了,再考虑也不迟。”
“你还记得这里有个地方,叫梅山的,它在哪儿,带为师前去!”
七章子虽然被蟾之神感化,但过去的记忆都还在,蟾行者随即惊诧道:
“梅山?”
“此地就是梅山!”
这下反倒是撒托古亚和一旁看戏的唐果懵逼了,如果这里就是梅山,为何感应不到蛇族气息?
难道是黑蛇说错了?还是感应错了?
唐果走上前:“是梅子的梅,不是峨眉的眉,这里就是梅山?”
蟾行者还是点点头:“此处就是巴陵之地的梅山,很久以前梅山派,便以此山开派立宗,不过他们大多收本地民族为徒,开枝散叶,徒孙遍地。
“但后来,在一次宗族祭祀中,神秘的消失了。”
“全族整宗,上上下下近万人,一夜之间,消失一空。”
“这是道观上记载的史书资料,此地后来也被称为梅山,以此警示后人,切勿胡乱祭祀神明。”
撒托古亚和唐果面面相觑,一股阴寒冲上心头。
正是此时,这荒郊野岭的群山间,
响起一声声唢呐啼鸣,紧接着便是铜锣腰鼓的合奏。
咚咚锵锵,咚咚锵,咚锵锵,咚咚咚,叮咚锵锵锵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