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学医这条路他没能走下来,走去了另外一条更危险的道路。
再多的他就不能说了,有规定,要三缄其口。
江毓也不问,她都这把年纪了,这辈子唯一后悔的是结了个婚,最不后悔的是生了孩子。
南珏很优秀,从小就长成别人口中的孩子,江毓嘴上不说,夸奖也少于出口,但心里是骄傲的,她不问他所做的是什么事,只要每年能看见活人就行。
“跑我这儿来做什么,不用陪糟老头子了?”
南珏忍不住笑,吵了一辈子了,互相没给多少好脸色,见面就怼,却谁也没有再找。
他知道母亲是没那心思的,一心只扑在医学上,结婚更像是不然自己的人生有缺口,仅此而已。
可父亲就不一定了。
他这辈子就惦念这一个。
“我想您了,过来陪陪您。”
江毓眼角斜他,“这次待多久?”
“明天一早就走。”
南珏坦荡,他向来是父母问起,能说的都以实相告,可近些年,他们问的少了,像是有种互相没有商量过的默契,但表情上是藏不住的,再如何掩藏,也还是会被他瞧出端倪。
话一转,温和了许多,“明晚也行。”
“那你还是早上走吧,计划好的事不要轻易打破,免得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