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一天很快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傍晚,安宁趴在时清房间里的桌上睡了一天。
还是正兴前来叫醒了自己。
他带来了两个大汉,送了一些饭菜过来,是给时清的。
安宁识趣地退到一边。
待他们把饭菜都放下,要出去的时候,时清叫住了正兴。
“让时运过来见我。”
正兴点头退出了房间。时清叫上安宁一起吃饭。
望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安宁肚子战胜了自己的骨气,没有半点推辞就坐了下来和时清一起吃。
等安宁吃饱,才发现自己消灭了大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一不小心就吃了这么多……”
时清没有责怪她,只是微笑着望着她。
这么多天了,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她满足地擦了擦嘴巴,收拾好碗筷正要端出去,却被时清拦了下来。
“这些自然有人来收拾,我带你去洗澡。”时清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她的手心传来一阵暖流,突然觉得时清像妈妈一样温柔。或许这就是有妈妈的感觉吧。
虽然自己从小就没有妈妈。
在一楼遇到了正刚,正刚似乎一脸惊讶的样子,问时清怎么出来了,身体要不要紧之类的。
时清摇头表示不碍事,便带着安宁去洗了个干净。还让她换上了自己年轻时穿的衣裳。
虽然有些偏大了,看起来比之前倒是精神了许多。
得到时清帮助后,安宁顺利得到了时清的侍女这个身份,专门照顾时清的衣食起居。
因此审讯房的那两个人也不好再来欺负她。
半个月过去了。时清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安宁的脸色反而一天比一天差。
每天正兴会问安宁要装血的碗,倒是也不在乎血量的多少。
这才让安宁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
时清让她查的事情没有什么进展,倒是正刚的样子有些奇怪。
最近正刚的精神似乎每天都很萎靡,眼窝深陷,皮包骨头,身高很高,却瘦骨嶙峋,就像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
这让安宁怎么想都觉得特别在意。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正刚和与正刚接触的人。
直到有一天,她去给时清煎药的时候,在伙房门外听到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
“正兴哥!就一次!就这一次!我求你了!”
听这声音,说话的人好像是正刚。
“不行。要用也只能用外面的人,那个小姑娘现在有大姐做靠山,动不了。”
“那你的人呢?”正刚的声音似乎有些丧心病狂了。
“他们都是我兄弟!正刚,你清醒点!最近大姐的状态太好,我实在没办法!你先喝着这些药,多少有点用。”
“正兴哥!”正刚的声音里还有着不甘心,正兴却不再说话了。
对话似乎结束了。安宁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看到灶台上正在煎的药,又看了两人一眼,走过去开始给时清煎药。
三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药似乎煎好了,正兴熟练地把药倒在碗里,将碗递给正刚后,看了一眼安宁,走出了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