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刚则把药碗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坐在一边呆呆的也不说话。
他眼睛无神,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完全不像安宁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和正兴开玩笑的正刚。
两人沉默了很久。本来就没有交情的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
可是安宁打破了宁静。
“这个药是你喝的?”她将一根木柴放入火里,开口问道。
正刚垂着头,没有回答她。
“你得的什么病啊?”
正刚还是没有说话,他摸了摸药碗,感觉似乎不是那么烫了,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被烫的直吐舌头。
“你说出来我说不定可以帮你啊。”安宁不死心,继续和正刚搭话。
“那你愿意被审问吗?”正刚突然抬起头,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安宁下意识就想摇头。她可不想再被打了。
不过,他的病和审问有关?
想到这里,她咬着牙点了点头,“我愿意的话你的病就会好吗?”
“我没有病!”正兴似乎有些激动,他将手中的药碗砸在伙房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药碗立刻碎了,里面中药流出来,伙房里的中药味更浓了。
他有些歇斯底里:“这些药喝了有什么用!我根本没病!正兴哥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只是想审问!想看到人被打,被折磨,我看到就会很开心!很兴奋!觉得活着有了意义!”
抖S?安宁吓了一跳,这人病的不轻啊。
“喜欢看人被折磨?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觉得这样能解气啊!很久很久以前,我和正兴哥,时运哥,大姐一起被抓到一个强盗的寨子里。他们几个每天都只是被关着,只有我每天会被抓过去给强盗首领折磨。”
“首领让强盗们把我绑起来,用鞭子抽我,拳打脚踢,拿着烧红的烙铁往我身上烫,拿刀在我身上划口子,再给我止血。”说着他掀起衣服,露出身上一块又一块的伤疤,一条又一条的疤痕。
“为什么只有我被这样对待?他们三个都没事?!”
他陷入了疯狂,冲过来掐住了安宁的脖子。
“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有我?!”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让安宁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双手抓着正刚的手,想把他的手掰开,但他力气实在太大,像两只钳子一般,掐的紧紧的,纹丝不动。
她想求救,却因为脖子被掐的太紧,根本喊不出声音。
安宁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正刚,你在干什么?”
伴随着一声怒吼,正兴走进了伙房,一把将正刚拉开。
安宁立刻退到一旁大声喘着气。
正兴望着地上被打翻的药碗,看了安宁一眼,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平静的语气中似乎都充满了压抑:“正刚,你给我出来。”
说着他把正刚带走了。
安宁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
看来小老头也被正刚手下的人打过。他确实有病。
这应该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吧。
这种病不知道孟心离能不能医。
说起来孟心离到底把时靖他们救出来了没有啊?
现在自己也恢复了自由,明天去郑府看看有没有他们的消息吧。
不过时运他们竟然和正兴两兄弟一起被抓过。
这件事要去问问时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