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阵剧痛感袭来,审判官低头一看,膝盖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焦黑,仿佛连骨头都融化在高温中。
“啊!”
审判官惨叫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上,用一把剑撑着自己。
楚生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如果你的骑士们再前进一步,你猜下一个融化的是你的哪一只眼睛?”
“都给我退后!”审判官强忍剧痛咬牙切齿地大喊:“谁敢再前进一步我鲨全家!”
骑士们吓得赶紧后退,紧密的包围圈也逐渐分散开来。
审判官的脸上挂着汗珠,抬起头来,仰视着眼前的术士,恶狠狠道:“你以为你做出这种事情,今天还能活着离开吗?”
“我想我能不能离开,你一定没法活着见证。”
楚生兜帽中伸出的黑蛇依旧口含着红色的水晶,光芒尚未完全褪去。
审判官一惊,很快又冷静下来,意识到对方没有继续动手是有原因的,事情一定有回旋的余地可谈。
“你到底想怎样?”
楚生回头望了一眼风翎和侍女,转过头来和审判官提条件:“放了她们两个。”
“原来你在意的是她们吗?”
审判官笑了,笑得很阴险,他终于摸清对方的底线与顾忌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
他忍着剧痛哈哈大笑,拄着剑单膝跪地,丝毫不像一个性命受人拿捏的阶下囚,反倒高傲得像一个等待受封的骑士。
“我知道了,她们和你一样是异端,对吗?”
他没有打算接受任何形式的谈判,因为从小到大,从来只有别人来顺从他,哪怕是刚进入审判庭成为一名见习骑士时,连他的直属上司都不敢和他大声说话。
这事或许和他的母亲有点关系,母亲在教宗大人家做女仆,可他自己却长得一点不像他父亲,越是长大,就越和教宗有几分神似。
理所当然的,他一步步当上了审判官,成了审判庭的首领,迟早整个净土修士会,乃至整座沙城也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他是这座城市未来的主人,岂有受人胁迫的道理?
“嘻嘻,一旦我出了什么差池,你身后那两个女人也活不成。
我可不是在危言耸听,就算是我死了,审判庭也不会停止对异端的狩猎,这事我做不了主。
一旦你的那两个女人被抓到审判庭接受拷打与折磨,只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当然,我可没那么变态,或许在对待男人方面我显得有些残忍,但是在对待女人的方面,我可是相当怜香惜玉的。
如果你真想保住你身后的两个女人,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只要你现在就跪下来求我的话……”
审判官抬头望向前方,目光贪婪地扫视着风翎的浑身上下。
“这个银发美人我可以大发慈悲地收下,反正我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至于她旁边那个,年纪太大了,我实在提不起兴致,但可以考虑给我手下们玩玩,他们光棍久了,什么口味都吃得下……”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灼热的光线贴着他的脑袋擦过去。
“啊!”审判官再次发出惨叫,捂着自己脑袋的左侧。
掉在地上的焦黑肉块,就是他一秒钟之前被热射线切下来的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