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宗五峰中外门弟子共两千余人,外门大比是将这两千余人通过抽签形式两两比试。
第一轮中获胜的一千余人进入下一轮再互相比试,在第二轮比试中获胜的五百余人再进入下一轮。
之后的比试,以此类推,直至场上获胜的弟子只余一人,外门大比的魁首便选出了。
聂楼翻开手中木牌,看了眼上面写着的数字,再将木牌收起。
一千零二十三。
上午的比试是号码牌在前一千的弟子比试,聂楼这号码,要等到下午才入场比试。
聂楼身边有个弟子扯着嗓子嚷嚷:“我的牌号是一千零二十四,谁是一千零二十三啊?”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那人聂楼见都没有见过,自然不会去应答这人。
聂楼偏过头瞧了一眼这人,正看见申奇在修法峰外门弟子那边聚了一圈人。
“你们都给我记好了,不管是谁与那符箓峰聂楼对打,只管在台上将他打死,好处我少不了你们!”
“若是让我瞧见你们谁给他放水,手上没下死手,你们可别像活着过这场比试!”
申奇随手在这几人面前扔下几块灵石,神情倨傲,活像在施舍路边的野狗。
能与申奇混迹一处的,品姓自然不会高洁到哪里去。
即便被这样申奇如此对待,也不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反倒信誓旦旦地向申奇保证:“我定叫那小子有来无回!”
申奇遥遥与聂楼对上视线,也不收回目光,偏这样直直瞧着聂楼,将声音拔高了两分,像是刻意说给聂楼听:“你们动作可要快些,一上台就将他弄死,别让他有认输的机会!”
申奇身边那一圈狗腿子顺着他的目光转身去看,见着聂楼不过炼气九层的修为心中发笑,再度同申奇担保:“申奇师兄放心,这人定抗不过我一招!”
聂楼附近弟子目睹了这场闹剧,知道聂楼是得罪了申奇,不自觉与聂楼站远了些,聂楼身边空出一圈不小的空地。
聂楼扫了申奇与他身边那几个外门弟子一眼,将这几人的面貌记下,转身离开。
聂楼坐在自己的房间内,便听得有几个符箓峰弟子经过他房间,聚在一块儿小声抱怨。
“比试台上,怎的就只有我们符箓峰的符箓不能用?那丹药峰的弟子也不要用丹药疗伤了,法器峰的弟子也别穿戴防御法器了。”
一人如是说了一句,很快就让另一人反驳回去:“比试台上不准用丹药,下台再治,性命估计都没有了,要是给人落下什么沉疴,那人一辈子就毁了!”
第三人更是看着两人摇了摇头,叹气道:“防御法器,宗门倒是准我们穿戴,只是那些稀罕东西,哪里是我们能有的?便是法器峰的弟子,穿戴的也是锻造许久才锻造出来的黄阶法器。”
“可是我们符修不用符箓,怎么打得过剑修和法修?”
最先出声的那人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神色有些沮丧。
另外两人念着这人是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同门,一同坐下宽慰他两句:“这外门弟子比试,本就一向是用以给修剑峰修法峰弟子大放异彩的,你便是输了,同门也不会看轻你。”
“再者说,宗门的比试多着呢,也只这外门弟子比试不许用符箓,我们今后,出人头地的机会,可多着呢!”
两人这番话,也不知是在宽慰那个同门,还是在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