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墨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又对朱皓与邬景和道“大家也都听到了,此去十死无生,咱们又何必全军覆灭呢?总得跟咱们百色堂留点香火吧?你们先回去,我去会会他,到时打不过,我一个人逃起来也方便。”
朱皓立马反对,道“不!”
李青墨脸一板眼一瞪,道“怎么,本帮主说话不好使是不是?这是命令,没得反对!”
朱皓顿时语塞,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
邬景和道“帮主要是非得这样的话,我有好言相劝。”
李青墨道“哦,你有什么话,且说。”
邬景和道“我刚刚慎重的又重新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你不适合当帮主,朱皓适合。我决定,还是站到朱皓后边支持朱皓吧!”
李青墨哈哈一笑,道“二弟,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岂不闻,既来之,则安之。来来来,大家都把鞋脱了,泡一泡这凉水,异常的舒服解乏。”
赵经国打了两只兔子三只野鸡,回来时看到四人正在溪水里泡脚,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去打猎,你们却在这里享受。也不说去挑点柴生堆火,难不成还指望老子烤熟了,再喂你们吃吗?
老子,六品家的衙内,喂你们你们敢吃吗,不怕折寿吗?
可邬景和就在那里,他也不敢造次,强忍着心中的不爽,往溪边走去。走到邬景和身畔,他已经笑容满面,卑微的谄笑着,道“大人,猎打回来了。”
邬景和道“那还不赶快洗干净烤熟了。”
赵经国心头再次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还真的逮住一个人往死里使唤啊!可邬景和放话了,他哪敢二话,低头道了声“是!”拿着猎物,就近就要宰杀清洗。
邬景和喝道“你干什么,这是想让本官吃本官的洗脚水吗?”
赵经国头“嗡”的一声就大了。邬景和不再称“我”,而称“本官”,看来已极度的不满,连忙道“小的不敢!”
邬景和道“那还不拿到上游去洗!拿远点,敢让本官的脚上沾一丝血腥,本官唯你是问。”
赵经国连忙答应,拿着东西往上游而去。他宰杀完,洗得干干净净,又去找了些柴火烧熟,招呼道“大人,烤熟了!”
众人开始穿鞋,各挑喜欢的吃了起来。
赵经国趁其它人没在意,悄声问道“大人,此处荒芜人烟,何不一刀宰了李青墨,拿银子走人。”
邬景和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赵经国忙道“小的不敢!”
邬景和道“该你知道的,我自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别问!明白吗?”
赵经国道“明白!”他清晰无比的感觉到,邬景和瞪他时眼内闪过杀气,自此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吃了饭,继续赶路。
后山本来就没路,越往里,更加的没路了,不仅得翻大石,有时候甚至得翻悬崖峭壁。等到傍晚时分,穿过一道有如一线天的隘口,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面前是一片方圆数里的空地,上边满齐腰深的草,旁边有道山峰,上边没有草木,光突突的有如一把斜插上去的剑,只是山头是平的,好似断刃。
这就是断刃峰了。
空地的另一面,则是连绵不绝的崖壁,高万仞,人攀不上,鸟飞不过。
而在李青墨等的对面,穿过空地,则是一望无垠的森林。
空地上空无一人。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风掠过草尖的沙沙声,没有其它任何声音。
太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