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回到别墅区的时间，比平时早很多。

沈青刚刚回来。

中央绿化带和湖周围的鸡鸭鹅，以及兔子山羊什么的，缺少天敌，从初夏到现在，繁衍的很快。

以沈青现在的狩猎技巧，半天就可以猎到二三十只。

寒冷的冬天里，B城室外，就是个巨大冰库，从头一场雪起，沈青就实行集中作业，集中半天猎上一堆，后半天烧水洗烫干净，一排排挂在二楼大露台上。

打猎的工作，就由每天一趟，精减成了每周一天。

今天不是打猎时间，出去是因为沈青想吃烤鱼。

湖里鱼太多，沈青只用一只抄网，往湖面上撒一把鱼食，一网下去，就能抄上来两三条。

抄了几网，沈青挑了条大小合适的乌青，又给喵挑了几条鱼，开着车跑了趟超市，凑齐了调料，刚回到家，赵锐就到了。

沈青正蹲在外面洗鱼，一边示意赵锐帮她再提桶水上来，一边感慨：“恢复文明社会，电力应该放在第一位。”

赵锐提了桶水，看沈青把鱼冲干净了，再提了桶水，往屋里进去，“出了点儿事，到屋里说话吧。”

沈青将垃圾包好放进垃圾桶，提着鱼进了屋，趴在廊下的阿汪凑上去闻着鱼，摇着尾巴，愉快的跳前跳后。

沈青先放了条鱼在盆里，推到喵面前，喵闻了一会儿，蹲蹲好，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赵锐站在岛台边，一边看着沈青熟练的切鱼刷油腌鱼，一边将发生的事说了，“……切口从这里到这里。”

赵锐在自己大腿上比划着，“斜切过来，非常整齐。胳膊的伤口比较好理解，咬上一口，再暴力撕扯，一条狼狗就能撕成那样。可腿上这个，我和周安越想越觉得可怕，除非是人拿着……比如你那把陌刀，用力刚猛精准，才能切成那样，否则，这样的尺寸，这个力度的切口，实在想不出哪一种生物能够达成。”

沈青垂着头，用锡箔纸慢慢包上鱼腌着，一边洗手，一边低低道：“到B城前一天夜里，我遇到过一件怪事。”

沈青将那天夜里的经历，和听到的话说了。

“定位？”赵锐失声叫道，“怎么定位？”

“不知道，隔天，我想过应该回去看看，不过，我没敢，当时，实在太害怕了，我从来没那么恐惧过。”沈青垂着头，拿了两个杯子出来，倒了点儿红酒，推了一杯给赵锐。

赵锐捏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深吸了口气，“外星人？”

“不知道。”沈青出来厨房，坐到壁炉前，想着那夜的恐惧，寒瑟的蜷起了身子。

“S市疫病失控的时候，妈妈说，她怀疑是生化武器，后来，她遇到了你，就更加肯定，说必定是人为，为了进化。

我当时找过周安，就是那时候认识周安的，可我和周安找过所有能找到的专家，都说以人类目前的知识，不可能有通过病毒，让人类进化的技术。现在。”

赵锐的话顿住，起身拿过红酒瓶，倒了半杯，喝了两口，才接着道：“那个人死前，野兽两个字说的十分清晰，还说了不要摸三个字，什么样的野兽，让人想去摸？这个野兽到底是不是野兽？会不会是它带来的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