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就因为当年他们一起看过那昙花,便是知己了?
衡月不敢相信,只呆呆看着上官澈。
上官澈却是一笑:“自然,也不全是为了知己……皇兄这皇位坐的够久了,也可以歇歇了,我看太子聪颖非常,应是比皇兄更适合大盛之主。”
衡月微微眯了下眼睛,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做摄政王?”
“也感谢月儿这些年对我母妃的照拂,若不是你,皇兄根本想不那般周全。”上官澈笑道。
衡月看着他,没等来上官澈对那句“摄政王”的否认,不由微微蹙眉。
上官澈笑意不变,只压低声音说道:“月儿莫要纠结这些,太子不过八岁,除非皇兄那身子还能坚持个七八年,否则,总归需要有人做那摄政王的。”
“我不会去抢太子的东西,也愿意帮楚将军恢复名誉,月儿可以更相信我一些。”上官澈诱哄道。
衡月看着他。
她觉得,上官澈所言应该是真的。
他若想自己上位,此时便是最好的机会,何须去做什么摄政王。
但此时的想法,未必是他几年后的想法。
人总是会变的,尝过权力的味道后,能有几人舍得放下呢?
衡月抬眸,和上官澈对视着。
但上官澈说的也对,除非她还能再等上七八年,否则以箂箂如今的年纪,总归需要一个摄政王的。
那便先上官澈也可以,实在不行……
感受着袖中硬物,衡月眯了眯眼睛,也缓缓笑了起来。
不必再说更多,两人已经达成默契。
上官澈轻轻笑了起来,叹道:“便是许久不见,月儿依旧是我那知心人。”
衡月没搭理他这略显轻佻的话,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那卷宗,还要皇上立下罪己诏宣读,恢复我楚家的名誉。”
“我要他们将父亲母亲的遗骸好好葬下,我要……”衡月终于,第一次这般直接的说出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最深的欲望,“我要堂堂正正恢复楚姓!”
“等楚将军名誉恢复,月儿也不再是无家无世的宫女,这般出身,自能担得起皇后之位的。”上官澈竟这般说道。
皇后?
衡月一愣,轻轻摇头:“我从无那般心思。”
“以前没有,以后可以有了。毕竟嫡子继位,更加名正言顺。”上官澈笑道。
衡月微微瞥他一眼,心想被逼着下了罪己诏,就上官征那小心眼,还能活几天?
箂箂已经是太子,她再做那几天的皇后做什么?岂不是节外生枝。
她再次摇头,不再说这个问题,只抬眸看向上官澈:“那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