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漪:……
她不需要他委屈自己背她好吧。
时漪:“要不你先去医馆和淳清会和吧,我等会儿过去。”
行诀满脸不耐烦的神色,扯了扯嘴角故意说:“你就不怕三公主搞一出回马枪杀回来?”
闻言,惜命的某人毫不客气地蹿上他的后背,两个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催促道:“不能让师弟久等,他会着急的,我们还是快去医馆吧!”
二人回到医馆后,淳清正好接受完大夫的诊治。
见行诀也在,淳清有些惊讶,接着目光锁在时漪红肿的一张脸,且她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尘土。
“师姐,你的脸,你的衣服……”
淳清怔愣,随即提心吊胆问:“谁欺负你了?”
时漪有意隐瞒,立即否认:“今晚月亮圆满,我爬到屋顶上赏月不小心摔下来了,是脸着地的。”
淳清疑问:“当真是摔的吗?”
“对,这不刚好摔在了医馆前,摔对了地方!”时漪打马虎眼地笑笑。
淳清依旧质疑,转口问行诀:“行诀大哥,我师姐所言属实吗?”
时漪偷偷地朝他挤眉弄眼,双手合十拜托。
行诀轻“嗯”了一声。
淳清这才打消疑虑,赶紧喊大夫拿点活血化瘀和消肿的药。
大夫眼尖,看出来时漪脸上不是摔伤而是巴掌印,于是在上药时力道放轻,但女孩怕疼,龇牙咧嘴,不停倒吸凉气,以至于大夫想下手轻一点,可她一乱动起来,总会一不留神戳到。
淳清频频道:“大夫,您轻一点。”
大夫很无奈。适才少年的烧伤可比这严重不止半点,可男孩全程没有叫一声痛。
“我来吧。”脸黑的行诀从大夫手中接过乳色半透明的药膏。
见换了人给自己上药,时漪扭动得更厉害了。
行诀皱了皱眉,问:“你躲什么?这么不放心我的技术?你以前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时,是谁给你换的药?”
时漪当即不躲了,老老实实地坐好,不过还是禁闭起双眼壮胆。
见状,行诀有些哭笑不得。
但这个看似疏远冷漠的男人,一旦细致起来,格外地轻柔温和。
本来还紧张的时漪因他温柔的动作放松下来,倏然不觉得疼了,反而火辣的面部和药膏接触后,有点冰凉凉的舒适感。
一番折腾完,等几人回到客栈时,天已经蒙蒙亮。
时漪回屋子里睡了一觉,直到晌午才起来。
然后她去了行诀的房里,找他商量一鸣阁着火以及自己被三公主针对的事。
当她询问他有什么好的提议时,行诀反问:“你是不是找错了人商量?一鸣阁即便被三公主烧的一干二净,又与我何干?”
时漪抿了抿唇道:“我不好与师弟说明原委,原因在于我,本不该将他和一鸣阁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