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的作战计划开完后,张阳泉径自朝正阳殿返回。
正行之间,后面传来一阵呼喊声,转头一看,却是孛罗不花和牙罕沙。
“陛下,您收复河西的话,能不能让我们一起参战?”孛罗不花满怀期盼地道。
张阳泉笑道:“你们会打仗吗?”
孛罗不花忙道:“我们虽然不会打仗,但可以帮您联系哈密国啊,总能派上用场的呀!”
张阳泉道:“这种事徐元帅随便派个人就行了。”
牙罕沙急道:“陛下有所不知,哈密王十分狡猾,就算归附咱们,也很可能出工不出力。臣很了解他,可以过去监督他!”
张阳泉看了他一眼:“你认识他吗?”
牙罕沙道:“臣以前在西宁待过,与哈密王见过数面。”
张阳泉心中一动,道:“也对,你的爵位是西宁王,以前就驻扎在西宁吧?”
“是的,臣不仅了解哈密王,河西那几蒙古王的脾气,臣也一清二楚!”
张阳泉想了想,道:“那好吧,我任命你二人为安抚使、副安抚使,你们跟着征西大军一起出发吧!”
二人大喜,齐声道:“多谢陛下!”
回到正阳殿后,张阳泉埋头处理公务。
杨三枪忽然走上宝座台,低声道:“陛下,刚刚鸿胪寺传来消息,乌斯藏的使者遭到人刺杀!”
张阳泉脸色微变,道:“人没事吧?”
杨三枪道:“人没事。城防卫的人提前得到举报,所以抓到了刺客,此事好像是张良佐在背后谋划!”
张阳泉皱眉道:“张家八兄弟的张良佐?”
“是的,”
“那张良弼是否参与此事?”
杨三枪道:“根据城防卫调查,张家兄弟之中,只有张良佐一人涉案!”
张阳泉奇道:“他为何要刺杀乌斯藏使者?”
杨三枪顿了一下,道:“那就不清楚了,他也没有招供!”
张阳泉摇了摇头,道:“那就按照律法处置吧!对了,你去把四品以上的文官召集到勤政殿,就说待会我要开小朝会!”
杨三枪道:“是!”
一月时节,春寒料峭,万象更新。
路边的枯树还没有发芽,李善长的脸上却已经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回到户部后,胡惟庸跟在他身后,帮他倒好了茶,笑道:“老师,刚才的小朝会有什么好事吗?”
李善长喝了口茶,欣然道:“陛下希望派一个人去长安,一来主持西征大军的粮草筹备事务,二来负责重修长安城!”
胡惟庸微笑道:“这可是好差事啊,陛下莫非把这差事交给老师您了?”
李善长捻须笑道:“原本罗贯中还想和老夫相争,支持他的人也不少,幸亏刘伯温最后帮我说话,陛下才让我负责!”
胡惟庸惊道:“刘伯温帮您说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李善长笑道:“这说明他有意与我和解,总而言之,这個人情咱记下了,以后有空与他多走动走动吧!”
胡惟庸面色忽然有些古怪,低头不语。
李善长皱眉道:“怎么了?”
胡惟庸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老师,张良佐的事你知道吧?”
李善长点点头:“那是自然,不是你把他举报给城防卫的吗?”
胡惟庸低声道:“其实张良佐还有同谋!”
李善长变色道:“是谁?”
胡惟庸声音更低:“张昶和陈祖仁!”
“那两个降官?”
“是的,某种意义来说,他们才是这件事的主谋!”
李善长沉声道:“你为何不把他们也举报给城防卫?”
胡惟庸道:“学生见那张昶与刘伯温关系不错,就想留着他。”
李善长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胡惟庸的用意。
张昶居心叵测,迟早会出问题。
胡惟庸故意留着他,就是希望他和刘伯温多一些牵扯,最好相交甚密,将来张昶倒台时,说不定就能拖刘伯温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