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大板打起来很快,知县和刘员外还没争论出个结果,刘冰的三十大板就已经打完了。
此时的刘冰已是奄奄一息,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员外内心怒不可遏,但却不敢发作。
反观知县,却好似不愿逼的太急,竟然沉声说道:“本官岂是屈打成招的昏官?你既然说等小女苏醒之后即可真相大白,那本官便给你机会,待小女苏醒后亲口指认,看你们还有何话可说。来人,将嫌犯收监,三日之后再审。”
……
散衙后,刘员外愁眉苦脸的向家中走去。
行至半路,张成和顾怡将其拦住。
刘员外虽然心情不太好,可看到张成的一瞬间,脸上还是勉强挂上了笑容。
毫无疑问,那高达101点的先天魅力又生效了。
若非如此,在心情不好时被一个陌生人拦住,刘员外肯定让家丁把拦路者乱棍打走。
“这位小哥拦住老夫有何事啊?”刘员外和善的说道。
家丁们瞪大了眼珠,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刘员外的表现显然很出乎家丁们的预料。
张成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他笑着说道:“刘员外看来很苦恼啊,令郎乃至刘家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刘员外收敛笑容,重新恢复愁眉苦脸,他唉声叹气的说道:“这混账,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知县的女儿,真是死不足惜。但谁叫他是我儿子?就算再难,我这做父亲的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知县定罪?但愿知县的女儿能快点醒来,那样我儿也能摆脱牢狱之灾了。”
身为一个精明的地方豪强,刘员外城府极深,放在平时便是跟身边亲近之人,他也不会说这种心里话。
可此刻他竟然跟一个陌生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异常。
张成笑了笑,问道:“刘员外真的以为,知县的女儿就一定能醒过来吗?或者她醒过来之后,真的会为令郎开脱么?还有这件事的起因,真是令郎招惹知县千金,而不是知县千金故意勾引令郎?”
这一连串问题让刘员外微微一怔,而后他便如梦初醒,瞠目结舌的说道:“公子是说,这件事很可能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那知县和他女儿串联起来谋害我儿?”
张成微微摇头:“刘员外,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你自己想到的。”
刘员外没有理会张成的开脱之言,他勃然怒道:“可恶!我刘家向来本本分分,从未招惹过那狗官,他为何要设计陷害我儿?混账!他们肯定是要图谋我刘家家财!”
张成见刘员外如此激愤,便提醒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关键是如何解决这件事。”
刘员外一听这话顿时冷静下来,他看向张成和顾怡,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眼前二人的姓名,于是便问道:“不知两位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