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蓧见众人议论渐多,自知不能这么下去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花花太岁高衙内啊!”蔡蓧脸上带上了明显的厌恶神色,“那韩大勋一直骚扰金娇姑娘,应该是从你身上学的吧。”
“不学无术,蛇鼠两端!”
嚯!人群哗然,原来他就是那个名臭京畿的高衙内啊。
顿时讨论的声音大了起来,蔡蓧脸上的笑意变浓。
“谁说我不学无术,我可知道茴字的三种写法呢!”高坎孤傲一笑。
“蛤?”蔡蓧没听懂。
高坎正想着扭转自己的名声,看蔡蓧当众贬低自己,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的。
唐诗三百首可不是白背的!
“我知道,你们蔡家就是看不起我的父亲。”高坎环顾四周,对着越来越多围上来看热闹的百姓,声泪俱下,“我父亲出生贫寒,即使现在位居高位,但你们这帮自诩名望之族,依旧瞧不上他,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造谣败他名声。说我爹媚上,那你们呢?说我爹贪,但你们呢!”
“何来此言!”蔡蓧这话可不敢接,厉声道,“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像我,性本纯良,就连路边的小蚂蚁都不舍得踩,天天奋发读书,但在你们嘴里,我成了无恶不作的市井小人!还不是因为我出身贫寒,怕名声好了衬的你们不伦不类?”高坎仗着没有摄像头,再加上记忆中原主只对林冲小娘子有过想法,所以说这话底气自然就足,“要不你拿出证据来,胡乱造谣我来,你们才是那为非作歹的人!”
高坎这话虽然不能说纯纯扯淡,但基本上就是混淆视听的。
阴谋论,谁不喜欢呢。
果然,高坎说完,本来应该哄笑的人群安静了三分,好似在分辨其中真伪。
“性本纯良?哈哈!”蔡蓧看气氛不对,赶忙大笑两声,好似听到了巨大的笑话一般,“花花公子的名号可是白来的?你睡的女人还少么?莫不是把大家当瞎子!”
“蔡大人,我睡女人可是直截了当,哪像你,打着丝竹雅乐的名号行那苟且之事。”高坎面色不变,“我这花花公子怎么也要比你这肾虚公子坦荡。”
“哈哈哈哈哈!”
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一阵哄笑,这高坎说话可真是犀利。刀刀致命,毫不留情。
若是蔡蓧不争辩,这肾虚公子的美名想必很快就能传播出去了。
“你!”蔡蓧一时语塞,“你胡说!我强的很,怎么会是肾虚!”
“看你面色发白,定是肾虚,别狡辩了!”
蔡蓧急了,看高坎脸色的揶揄之色,拔高音量,把那马车的帘帐一掀,高声道,“你说,我若是肾虚,我昨夜还能和你云雨七次!?”
话到此处,方知失言。
他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们昨晚在研究汉代舞蹈,名字凑巧了,大家别误会了啊。”
可惜,已经晚了,一夜七次众人听的真真切切,而韩大勋痛呼,“七次!蔡五!你还是人么!那我的娇娇岂不是被折腾的一夜没睡啊!畜生,蔡五你就是个畜生!!!”
这一下,气氛推到了高潮。
事情一层传着一层,像涌浪一般往后传去。
一夜七次郎和肾虚公子是讨论的热词。
叽叽喳喳的讨论好似形成了一个舆论漩涡,蔡蓧面色由红转白再转红。
他蔡大公子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憋屈的场面,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维持的名声就要成为一个笑话。
自己的父亲蔡京定然是要对他失望至极。
回头看到金娇这委屈巴巴的样子,蔡蓧怒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