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个贱人非要自己给她出面,自己岂能沦为笑柄!他越想越气,一鞭子抽向在马车前面坐着的李师师,怒骂道,“都是贱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坎从掌柜那顺来的一个黄铜小香炉砸了过去,蔡蓧右手吃痛,鞭子落在了马车横条上,发出“啪!”的一声,然后弹到了李师师手臂上。
李师师吃痛柔弱的吟叫一声,叫的高坎那叫一阵心痛。
“蔡五,打女人算是什么本事。”
见蔡蓧一脸杀气的看了过来,高坎扭头,看向那群拽着韩大勋的小厮,洒出一把碎银子,“快放狗!”
“嗯?”韩大勋和一众小厮皆是歪头,同款黑人疑惑。
“嘴瓢嘴瓢。”高坎讪笑,“我说的是快放手!”
说着,他再洒出了一把银子,小厮们纷纷伸手去接。
“去吧,为了你的女人!”高坎手一指骑马的蔡蓧,韩大勋汪了一声,举起太湖石,直冲而去。
也不管二人怎么样,高坎高呼,“快跑啊,蔡蓧杀人了!”
这一下,后面不知道情况围观群众骚乱起来,这也是高坎想要看到的情况。
“马杨,我现在回店里去了,你趁乱把那受伤的小娘子给我带回高府好好养病。”高坎指了指在马车一角瑟瑟发抖的李师师,“这蔡蓧下手真够狠的,忒不是人!”
即使是马杨这个正经人,都想说句骚话。
不是,衙内啊,你这个养病他正经吗?
“衙内,要不卑职先送您上楼?”
“不用,我有手有脚,这点小事算什么,再说你那几个手下不都在呢么。”高坎擦了擦口水,“你还是先把小娘子给我送回去才好,趁现在乱,机会难得啊!”
说着,高坎跑到二楼临街的一个雅座上去了,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磕着瓜子看戏。
“诶呀!擒贼先擒王都不懂!”高坎呸的一下吐出瓜子壳,看韩大勋与蔡府的护卫打的有来有回,而那蔡蓧,则在护卫的保护下准备准备开溜了。
场面已经失控,不是蔡蓧能够压制的住的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禀报父亲,让那个久经政治老谋深算的蔡京出手,屁股才擦得干净。
“高坎!”蔡蓧看见二楼悠闲嗑瓜子看戏的高衙内,气不打一处来,举着马鞭,“你等着!”
“欸呦喂我好怕怕呀。”高坎嬉笑着回应。
临走前放的狠话约等于明知便秘还要硬憋出一个屁,自欺欺人罢了,高坎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而且,如果高坎没看错的话,他们都走不了,开封府尹的衙役们应该是得到报案围了上来。
只不过,他们好像看到了蔡府的标志,并不敢上前羁押他们。
“官府的人来了,跑啊!”高坎嚎了一嗓子。
韩大勋闻言,心虚之下,撒腿就跑。
蔡蓧见韩大勋跑了,也下意识的骑着马溜了。
而围观群众也都四散而去,就留下开封府众捕快面面相觑。
那领头的捕快挠着头,看着安静的街道,“等等,俺们只是想看个热闹,也没想抓人啊。”
高坎意犹未竟的磕着瓜子,用戏腔唱着,“马做的驴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呐!”
忽地,他一拍脑袋。
“他奶奶的,忘背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