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蓧这事……自己最多算是拌嘴,这蔡五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和自己杠上吧?
“衙内,还要去寻师师姑娘么?”马杨凑了上来。
高坎看了一眼天色,“韩大勋不是说来我府上吃晚饭么,你把师师和金娇都找来,让后厨做的精致点,拿到我这个院的小堂来吃。”
“是。”马杨领命。
一个护卫被使唤的像个小厮,也真是委屈他了。
想到自己的狗腿子还在躺尸,高坎念在往日情分上,还是溜达到后院去看了一眼。
本以为没有什么大碍,但没想到一个郎中正在给他瞧病。而富安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好似昏迷。
“大夫,什么情况?”高坎见郎中面色冷峻,颇为严肃,不由得心里一紧,“还有的救么?”
那句话这么说来着,不怕西医拍ct,就怕中医叹口气。
“回禀衙内,这——。”郎中摇了摇头,“惊厥高热,药已经吃了,就是不知道作用如何。”
也许是感知到了高坎,富安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想说话,嘴却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像是套了个鬼畜的buff。
“大夫!他他——”高坎看着富安的嘴角像是开了马达一样不断抽动,惊恐道,“他这是咋了!”
说时迟那时快,郎中右手一抬,屈指一弹,一根银针精准无误的扎到了富安酒窝处。
“衙内,惊厥也俗称抽风,有的人是翻眼皮,有的人是浑身抽搐,这富安管家却是嘴角抽搐,看着吓人,但只需一针便可止住。”郎中今日看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止住容易,但根治就难了。”郎中又捻起三根银针,不同角度的扎了进去。
“大夫医术高超,还是有劳大夫了。”高坎留下了一个银锭,然后退了出去。
“诶呀,衙内,使不得使不得啊!”
“拿着吧,好好把富安给我治好就行。”高坎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富安紧闭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
富安:衙内!呜呜呜!
“大夫,药用最苦的,针用最粗的,只要把富安医好,再怎么花费都是值得的!”
听到这话,富安嘴角又开始抽搐了起来,那几根银针纷纷被弹了出来。
郎中一看局势失控,为了在衙内面前维持住名医的风采,赶忙从一排银针中找出了最粗的那一根——
他要拿出看家本领了,如果治不好的话,病人至少走得很安详………
“啊!”富安的惨叫响彻高府。
高坎看不得这般血腥,赶忙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此时天色暗淡了下来,灯笼都打起来了,小堂里桌碗条凳都在布置,还真有那宴会的氛围。
高坎把院子里的秋荷夏雨,师师翠玉都喊到了小堂中间,自己站在了主位后面,一伸手,拿起一杯水酒,一饮而尽。
今日林冲拜服,蒙恬到手,岂不美哉!
然后他学着那刘备一挥手,豪气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下一刻,高坎脑海中莫名出现了蹦迪声,他不自觉的开始扭动起了身子。
师师:?
翠玉:?
夏雨:?
秋荷:衙内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