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林烁也得知了徐珂梵的烦恼,听过了周玲玲的建议,他眼珠儿一转,也心生一计:“还有个办法,见效更快。”
“啥?”周、徐二人异口同声道。
“给朱莎找个男朋友!”
“切!”周、徐二人再次异口同声道。
“你跟周玲玲还真是绝配!”徐珂梵嗤之以鼻。
“你不要侮辱人,谁跟他绝配!”“你可以看不起我建议,但不要人身攻击!”这回是周、林二人不谋而合,拂袖而起怒嗔道。
徐珂梵看着眼前神同步的两个人,心里暗自发笑:“就这......还不是绝配。”他耸了耸肩,装熊说:“得得,口误,口误!”
林烁作大度状,轻扬了一下下巴,旋即又胸有成竹地催促道:“哎哎,我给你说,我这办法,绝对药到病除,但是需要你们俩帮忙,你们就说干不干吧!”
徐珂梵和周玲玲纵然觉得这方法不着边际,可瞧着林烁信心满满的劲儿,好奇心也难以抑制地泛滥开来,于是就“身不由己”地上了“贼船”。
林烁并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而是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架势,按步骤给周玲玲和徐珂梵各自布置了任务。
徐珂梵主要负责及时确认朱莎的行踪并上报给林烁。
临近大休的前一天,林烁通过徐珂梵,摸清了朱莎停放自行车的位置,趁着课间操的功夫,偷偷溜到车棚,拔了朱莎车子的气枚芯。
等到晚自习下课,他去隔壁班喊出来赵立军,与其勾肩搭背朝着车棚走着。
“哎,你们班英语作业布置的啥?是黄冈的一二套卷子吗?”
“不是,是习题册!”
“艹,又抄不了了!”
林烁边走边和赵立军若无其事地闲扯着。
“哎呀,谁这么缺德啊,把我的气枚芯拔了,穷得连个气枚芯都买不起了嘛!”深沉的夜幕下,一声凄厉的咒骂划破长空,在人群中引发了一阵不小骚动。
林烁沮丧的情绪一扫而空,他立马拽起赵立军顺着人流方向找了过去。“哎,好像是朱莎!”他一面探头探脑地在前边开路,一面跟赵立军解说着,“朱莎的车胎被人放气了!”
赵立军跟着林烁挤到了围观人群的最前面,只见朱莎站在倒地的自行车面前,双拳紧攥,眉头拧成一了个疙瘩,气恼地依次扫视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仿佛要从中抓出那个拔她气枚芯的凶手。
很显然,她并没有能力分辨,反而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朱莎的表情渐渐由愤怒变成了委屈,蹲在车子旁边嘤嘤啜泣起来。
“哎,别哭啊!你车子就先放学校,让赵立军送你回去!”林烁见状,一把将赵立军从人群中推了出来,然后自己快步上前,把朱莎的车子扶起来重新推回车棚。
赵立军毫无防备,险些栽了个跟头。他惊异地望向一旁停好车的林烁,而他这位兄弟冲自己抛了个飞眼后,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踪影。
朱莎没想到自己还能因祸得福。她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儿来,走到赵立军跟前,有些难为情地问道:“可以吗?”
要知道,这十多年来,赵立军的自行车后座上还从未坐过女生。虽然一直以来他与朱莎的关系还算融洽,但是大部分的交流都发生在教室这样的公开场合,谈论的内容也多是围绕学习和班级工作展开,偶尔开个玩笑那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私下里单独的接触其实并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