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回来了。”赵福金睡醒,天已经有些暗了,她刚一起身,琼玉便应身进来侍候了:“沈掌柜唤你何事?”
“不是沈掌柜唤我的,是许娘子。”琼玉有些怏怏的:“她与桃娘两个软硬兼施,非得逼我帮她们的忙,搓和您与蔡郎君。”
“哦?原来是寻你做红娘去了?”赵福金笑眯眯的举起手,让琼玉将外袍的腰带束好。
“做的什么红娘,她们非说公主先前答应了蔡郎君的求亲,让婢子在您面前提一提,免得错过了大好的姻缘……算得什么好姻缘,老子娘被人抓走了受了胁迫,便与猪朋狗友一道算计公主!”
琼玉一提起来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们被婢子骂一通,又委屈的说什么蔡郎君在此事后,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憔悴,却因拖累了公主,而不敢分辩分毫!”
“哎哎~~紧了啊!”赵福金伸出两手去扶腰带:“你这丫头,有气也别往我身上撒啊,这是想将我勒死不成?”
“啊?不对啊,之前腰带系的位置就是这里呀?”琼玉吓了一跳,一边松腰带一边质疑:“公主,您这是又吃胖了吧?”
“那谁知道呢,做一国的公主,天天还要限制吃喝,那有什么意思啊。”赵福金掩饰般的自己伸手去系腰带:“你跟我讲讲,蔡鞗的娘是怎么被人抓起来的,与秦向又有什么关系?”
“桃娘说,刘夫人在江阴过得好好的,却突然得了信,说是蔡郞君要尚主,请她回京帮着主持分府另住事宜。”琼玉将赵福金衣袍理顺,将压裙玉系好,又接着说道:
“她就这一个儿子,自然是疼在心尖儿上的,一听说儿子要尚主,就着急忙慌的往京中赶,刚到京中便遇到秦家的夫人——就是秦向的娘,二人以往是旧识,秦夫人便邀她往茶楼中坐坐,这一坐,便悄没声息的被人捉去了。
然后蔡郎君与刚出狱的秦向,便各得到了指令,秦向被要求躲在东山的密林中等着被抓诬赖您,蔡郎君则要对遂发枪遗失一事三缄其口。”
“我说呢,这个秦向无怨无仇的,为什么拼命的要攀诬我,原来是要救母啊!”赵福金恍然大悟,接着问道:“那现在,这两位被抓的夫人救回来了?”
若是没救回来,许软娘与桃娘估计不会找琼玉了。
“没有。谁知道她们存了什么鬼心思,公主您可不能上她们的当!”琼玉忧心忡忡的说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便是公主现下里无人可用,也不能要他们这样的!”
“嗯,你说得很对。”赵福金点点头:“只是可惜了那个蔡鞗,他这个人还是极能干的,原本我还想着重用于他。”
“您可以重用周老将军他们呀!”琼玉说到这里,表情终于松了少许:“不愧公主对他们师徒如此重用,方才我归来时,岳鹏举正带着皇城卫巡逻,说是周老将军说了,不论公主是什么身份,对他们的提携之恩,必定永不相忘!”
“您说,这是不是在跟你表忠心啊!到底是不似蔡郎君那等白眼之人。”
“岳小将军真的这么说?”赵福金眼前一亮:“那就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他说因着公主的提携,他已将亲母姚夫人接到了身边奉养。”琼玉脸上带了笑:“说到这个,史文年还打趣他,说他好事将近呢,我一问方才知晓,这岳鹏举竟还有一门未婚妻也随着姚夫人一同入京了。”
“岳鹏举的未婚妻?”赵福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