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是姓刘,生得极是精明伶俐,做得一手好饭食不说,还侍姚夫人极孝……”琼玉说着话看到赵福金面上神色不好,心下“咯噔”一声,话说了一半猛然想起荣德公主打趣赵福金的话了。
公主不会是真的对岳鹏举有好感了吧?
毕竟周同带来这么多徒弟,就岳鹏举年纪小入门晚,比起功夫,他上面的哪一个师兄不比他强?
偏偏公主就对他另眼相看,总不至于是因为他生得比其他几位都好吧?
“岳小将军那未婚妻可是姓刘?”赵福金并未发现琼玉面上的异常,对她突然停下不解,转过头问道。
“这个,婢子倒没问。”琼玉心下更惶惶了,这怎么连姓氏都知晓了呢?
“嗯,那你去打听打听,若是姓刘的话,回来与我说一声。”赵福金这才看到琼玉面上有异,于是解释道:“这位刘娘子并非良配……”
只是说了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刘氏不好,却为岳鹏举生出了岳云岳雷。
若是随意插手,令岳鹏举痛失两名杰出的子嗣,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说了,这一世岳鹏举有自己在旁看护着,仕途必然顺利,那刘氏有利可图,大抵上是不会如上一世般水性扬花,一再易嫁了吧?
“算了,你还是别打听了。”赵福金这么一想,又有些意兴阑珊:“走,陪我与官家用晚饭去。”
……
赵福金带着赵老三买回来的好吃的,来到了延福宫,让琼玉将饭食送到膳食坊加热,自己进了延福宫的正殿。
出人意料的是,白天还怒气冲冲的赵佶,这一会竟然。在作画,看到赵福金来,脸上竟然还招呼她过来:“福儿,快来看,寡人这副巨石拱门画得可像?”
赵福金施了礼,移步上前,刚欲观看,赵佶却一把抓起,将画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地上:“罢了,罢了,还是别看了,寡人心中不宁,哪能画得出灵魂!”
“爹爹为何心中不宁?”赵福金唤宫人端来水盆,亲自侍候赵佶净手。
“还不是那孽子,几个得用的相公非说其仁厚质朴,无真实之证,不可轻动!”赵佶脸色难看:“依着他们那意,寡人只要没死,太子就不能有罪!”
“爹爹,相公们的顾虑,也有几分道理在。没有证据,轻易下罪当朝太子,传出去定然会惹得民心浮动。”赵福金帮着生主意:“女儿愚见,程兴入狱,只要细细的审了,总能审出点蛛丝马迹来。
就算审不出来,爹爹还能没有其他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