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时澜聿还剪了窗花,他手巧,剪出来也是活灵活现的,褚亦棠跟风剪了两张喜字,歪歪扭扭的,他自己看觉着不满意,臭着脸不太高兴。
澜聿接过来看了看,笑得不行,就哄着他说剪得已经很好了,褚亦棠半信半疑,澜聿信誓旦旦地说真的很好看,很郑重地贴上了窗户。
那天的蒸槐花很好吃,甘醇香甜,褚亦棠拿着竿子在树下打槐花,拿簸箕接着,接了满满一簸箕,又筛去了其中夹杂的细小枝叶。
澜聿也是第一次做槐花蜜,还请教了村里的阿婆,好在做出来成品不错,蜂蜜澄黄晶莹,浇着一层层的槐花瓣,封在罐子里,罐口用红绳封了口。
褚亦棠去给年老头送糖时他还奇怪,问他是不是没安好心,肯定是快放坏了才给他的,褚亦棠两眼瞪得溜圆,气的要吃人,澜聿忙上去拉住,说是昨儿新做的,阿棠想着您会喜欢就给送过来了。
得知是澜聿做的年老头才放心收下,又给了他们一鱼篓的小银鱼,都是新钓的,油炸过之后最香酥,剖析干净后把每条小鱼都裹上一层薄薄的面粉,油热后下锅,炸的金黄黄的,褚亦棠喜欢吃鱼,尤其喜欢不用吐刺的。
褚亦棠还带澜聿去走了山里好多地方,月华山风景秀美,层林叠绕,苍翠幽绿,入林深处时山岚迷蒙,如入仙境。
有一处石桥名曰灵鹊桥,青石搭建,桥下有淙淙溪流湍石而过,褚亦棠坐在桥上,金乌西沉,明黄色的光影拓在溪流上,光圈变幻,映的他袍角也染有颜色。
澜聿从后面拥着他,一手绕他腰间的长发,脸埋在他颈窝里,没完没了地蹭。
“你看,那边也有一座桥,”褚亦棠用手指着远方给他看,又略显嫌弃地补充,“不过它名字不好听,叫离桥,所以我就不带你过去了,咱们在这看看就得了。”
澜聿看过去,林木穿插的缝隙中的确隐约能见拱桥的轮廓,他笑,亲口他的面颊:“那阿棠带我来这是为什么?”
“这座桥叫灵鹊桥,鹊桥一听寓意就很好,”褚亦棠扭过去看他,“牛郎织女就是在鹊桥上相会的。”
澜聿笑得不行,逮着他又亲了一口,只觉褚亦棠可爱的没边,他牵着他的指节,凑在唇边轻吻:“牛郎织女会分开是因为王母娘娘,而且每年也只能见一次呀。”
“我不管,再说了上回的西厢记你还没给我念完呢,”褚亦棠晃着腿,往后靠进澜聿怀里,他犹豫过后,哑声开口:“宝宝,我还是很小气的,你别马上就找,好不好,等个两三百年三四百年的,不然我会生气的。”
澜聿抵着他的发,神色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又笑了,他抚着他的面颊,柔声问:“那如果唤作是阿棠呢,会等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