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勇急急摆手,“不成,看押的人,便是皇上的亲信侍卫,守卫重重,根本行不通,谁求情,一律视为同党追究,南一,放弃吧。”
放弃,那就是看着他们死。
南一摊坐在榻上,眸光幽冷黯淡,连勇哥也帮不到她,还有谁能帮她。
她无力的朝郑勇挥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郑勇目光担忧地看着她,“南一,别做傻事。”
南一仿若未闻,心思却翻涌如波,傻事,她能做什么傻事,自己又没有飞天瞃地之能,更不会方士术法,除了找胤禛求情,她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也做不了。
金銮殿里,胤禛高坐龙椅上,面色冰冷的看下面的女子,她居然为了那人来跪他,她嫁她二十多年,除新婚的头一年,后来甚少跪他,每每见面要求她行礼,都叫她插科打混蒙过,舍不得她受委屈。
她那一跪,他心神俱裂。
他知她与那三人关系菲浅,可她一会再再而三的为那三人之事求他。
她那般在意他们,不惜跪求。
不,他不允许,在她心里,还有其他男人在她心里占据与他同样重要位置,尤其是他们。
爱愈深,怨愈浓。
“你可知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今日的下场是他应得的,”胤禛恨声道。
南一跪趴在地上,看着倒印在光地板上的影子,轻声道,“我不知,就如我不知你亦是如何对他们的,政治我不懂,我也从来不管这些,你是知道的,我只知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请你放过他们,饶过他们的性命。”
她粗笨,权势争斗的惊涛骇浪,从来不是愚笨的她能参透的。
她只知从康熙四十二年识得他们到今日,记得深的都是他们给予的欢乐和宠溺,包容她所有在这个朝代不被允许的格格不入。
胤禛怒极,扬手将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扔向她,杯子落地的碎片溅到南一的额头上,划出血痕。
他见此,手微颤的缩回,紧扣在膝上。
南一闷哼一声,知道会惹怒他,还是来了,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不管不顾的跑来求他,泪如雨下,溅在地上,手指死命按在地上。
她有些恨他,刚进殿门时,他抱年妃在怀轻言软语,对她就拿杯子砸。
不是最在意她吗,如何在其他女人面前如此伤她,翊坤宫里那个女子从嫁进门起,就一直是他们之间的刺。
即使他们情最浓时,也深深扎在她肉里的刺。
“皇上,您消气,姐姐也是心急,您可千万注意身体。”年妃听见声响奔了出来,偎在胤禛身边,柔柔地抚着胤禛的胸口,替他顺气,自己却边说边低低地咳。
胤禛见她这样,转身将年妃抱起,坐在龙椅上,轻轻拍着她的背。
年妃靠在皇上胸前,余光瞥了眼地下跪着的佟依兰,眼里闪过淡淡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