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怀里抱着南一,动情地说,“依儿,朕此生此心最在意的人,只有你,哪里都不要去,陪着朕,一辈子。”
南一抚着他下巴短须,心中不以为意,嘴里却笑,“是吗,最在意我,那行,不是有句话么,爱屋及乌,你应我一件事,我就相信你。”
胤禛却没一口答应,佟氏这几天,天天在养心殿前转,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的很。
“老八他们三个的事,就不必开口,朕不会同意,其它的任你提。”
“为什么不行,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南一一骨碌爬起身,跪坐他身边,“十爷一向单纯,为人耿直,你就看在我的面上,轻饶了他,真若讨厌他,就把他打发了,远远的打发,眼不见为净,行不行?”
“不行,他们在你眼里就这么重要,佟氏,你屡屡为他们求情,将朕置于何地。”
为着老八几个,时不时同他痴缠歪闹,实在够了。
南一到底是不了解四大爷,帝王多疑,何况她求情的人还是与四大爷昔日结怨甚深的几位兄弟。
偏她不自知,一味地为八爷九爷十爷的事劳心劳力,甚至不惜和四大爷闹别扭。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你放过他们,至于说重要,肯定没皇上在我心里重要。”
南一这个时候脑瓜极清明,她抱住四大爷的胳膊,“我笨,也不会耍什么高明的计谋,笨人只会有笨办法,我出现在这里,就想让你放了十爷,你放是不放。”
胤禛心里即喜即恼,目光沉沉地瞪着南一,想说他可以轻饶了十弟,嘴角动了动,话又咽了因去,他希望再听佟氏说一些动心的话来。
南一见他不吭声,一下急了,披了外袍下床,回身怒瞪着四大爷,“我不管,不放也得放,你要不放,我,我,我跟你急我。”
她跺着脚一猫腰闪身出了胤禛的寝宫,悄悄溜回自己的偏殿。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她天天晚上到胤禛的耳边磨一阵,胤禛表面不耐烦,心里却受用很。
知道十爷无恙,南一大松了口气,费了老鼻子劲,搜刮净了肠子里的好话,四大爷方松口。
也因此,那一段时间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回温,虽是贵人位份,但珍贵人恩宠更胜以往,后宫无不艳羡。
珍贵人风光了好一阵子,一年后,四大爷再次荣升了她的位位,她又成了珍妃。
如果没有胤禟的事发,她以为,自己怕要忘记今夕何夕了。
这一年,南一挖空了心思的讨好四大爷,四大爷待她却反常地冷了下来。
还是十三提了一嘴,说起年家兄妹如何如何,四哥是怎样的无奈为难。
南一备感好奇,着宜人小顺子去打听,每天都有关于年家的消息传进她的耳朵,年羹尧的事,前朝后宫跟油煎一般,年贵妃的地位稳如磐石,据说,四大爷有意封年氏为皇贵妃。
皇贵妃,形同副后,年羹尧被定了数条大罪,下了大狱,以胤禛的性子,年羹尧有罪,但年氏一直尽心侍奉于他,为他生儿育女,心怜之下,必定补偿年氏。
南一猜想,不管羹尧的罪行多重,作为胤禛多年的心腹,功不可没,又与胤禛私交甚笃,还有什么比升年氏皇贵妃位份更能体现补偿恩宠的方式。
年氏是否升皇贵妃,南一并不在意,郑勇突然跑来告知她,皇上要对八爷九爷动手了。
南一哆嗦着手,艰难地开口,“我早前提的法子能不能行,将他们偷换出来,找别人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