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前面就是京城了吗?”戚楌掀开马车侧面的小帘子,满眼好奇地朝马队疾驰的方向看去。
这半个月他们赶路赶得有些急,北边天干风又大,戚楌的小脸蛋都黑了不少。
或许是对未知事物的期待和好奇,也或许是戚月说会将他熟悉的人都接到京城来这句话给他吃了定心丸。
总而言之,戚楌情绪上一直没什么问题,精神头也足,即使赶路辛苦也没有闹,给戚月省了不少心。
戚月正在给池斐忱诊脉,闻言头也没抬道:“是吧,你爹爹前两日就说快到了。”
说着,她撤回了诊脉的手。
池斐忱顺着戚楌的目光朝外看了一眼,淡笑道:“已经看到城门了 ,这会儿天色尚早,我们进了城怕是要直接进宫面圣,到时候人会比较多,钱钱不要害怕。”
此言一出,还没等戚楌说什么,戚月就先哂笑一声,“就他,还会怕人多么?”
池斐忱闻言失笑,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渐渐也摸清了戚楌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自己显然是多虑了。
他转头看向戚月,她诊完了脉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靠坐在一旁端了茶盏小口小口地喝茶。
“幸好有你在,不然我拖着重伤的身子骨,还真不一定能撑到回京。”池斐忱诚恳道。
再次启程的这段时间,又遇上了两拨刺客,都是带着试探的意思,都被戚月毫不留情地料理得干干净净的,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戚月不太愿意搭理他,语气冷漠道:“少说些废话,嘴巴闲着就多喝些补气血的药茶。”
池斐忱又是一阵失笑。
托戚月的福,池斐忱的伤已然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戚月用药从未刻意避开他,说不起疑是不可能的。
池斐忱早就注意到,戚月好像就是从把那个坠子拿回去以后,用药才变得肆无忌惮的,那两次行刺,更是没看戚月做什么动作,就能将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地血水。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先前戚月迟迟不对他下毒,可能真不是因为舍不得。
只是这个事实太过匪夷所思了,池斐忱满心怀疑着自己的判断,却又不敢多问。
好容易才把人哄回来,若是触碰到了对方的禁区,她会不会又一走了之?
虽说找还是能找到,但终归麻烦,他想要安定下来,和戚月一起,不想再出任何意外了。
出于各种考量,池斐忱到底是没有开口去问,可好奇的情绪多多少少还是传递到了戚月那里。
戚月也在犹豫,毕竟药坠的神奇,就是放在她原来的那个世界也是让人无法解释的,更何况是这里。
她也知道既然决定了要留下,对待池斐忱她就应该坦诚一些,可这东西……还真就不是坦诚就能解释的通的。
因此即使察觉到池斐忱的异常,她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糊弄一天算一天了。
很快,马队驶近了城门口,老远就有几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守城官兵迎了上来。
“臣等/末将恭迎宣王殿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