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两缕白发缓慢飘落。那把飞剑是重新飞回到了那出剑人的手里,和夏宇禾所料的没有丝毫差别。
是那持剑的少年郎!
只见他冷漠的看着自己,说道:“我这一剑,怎么样?”
夏宇禾看着他,双眼中是闪过一丝杀意,干将是突然闪过在手,风声急动,干将快速来到了少年郎的脖口前。
这是绝杀的剑!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少年郎绝对被伤到,不过夏宇禾却是没有下死手,说道:“剑耍得确实有看头,可惜,不是我的对手!”
就算在这个时候了,那少年郎是微微一笑:“恐吓我有什么本事,我能凭着自己的剑,逼停你。你也别不高兴,就算今天你一剑杀了我,我也不会服你!我这一剑让你出剑了,你也得出一剑,让我服!”
少年郎看样子年岁不大,可那口气却是不小。夏宇禾将剑收回,看着这小孩儿,是说道:“你想要怎么样才能够服气?”
少年郎指着那天河,笑道:“我听我爹说了,你是净坛使者的徒儿,在人间界算得上是一剑仙,古之剑仙是以断江裂河为标准!你看这天河,可能一开?”
夏宇禾收起剑,看向了天河,此时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普照天河,夏宇禾看着看着是突然哈哈狂笑了起来。
看着夏宇禾,那少年郎不解了,问道:“剑仙,你不回答我,在这儿狂笑做甚?”
夏宇禾笑着转过了身,看着这少年郎道:“好你个小娃娃,你是认为我不知这天河水的诡异吗?当年我师父就是管理这天河之处的总兵,他与我说过,这天河之水乃万里弱水,想一剑开得天河水,都是那些个所谓的剑仙说说罢了,真有那等人,怎不见这万万年的天河被人一剑化开过,你不是在与我为难吗?”
夏宇禾知道这孩子不服气,想要用这万里弱水的天河与自己找个麻烦,一剑开天河之水?怕是除了那人人供奉的真武大帝有此能耐,这五湖四海,六合八荒还有谁有如此能耐?
那少年郎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怕了?一剑开不了天河,在这儿挖苦我来了?”
“不!”
夏宇禾看着天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微笑:“我接受了!不就是一剑开出天河水嘛,今天,我尘阳道人就让你看看,何为剑仙一剑可让天下众兵垂幕!”
干将,缓缓出了鞘。干将陪着夏宇禾风风雨雨也已经无数年了。斩灵,送人了。裂牙,给了阴浅子。干将如今是他唯一的佩剑,也是他倚仗的宝剑。
虚空鼎,碎了。不过没关系,如今的他,已经能够做到一剑身背走天涯了,就凭一把剑,他能去昆仑山,也能拜访龙虎山。
人的名,树的影。在天庭,这一剑下去他明白自己会出名,可这一剑下去,利大于弊。他有自信,也很清楚,自己开得了天河,能够一剑挑起千尺浪。
他的剑已经出鞘了,剑也已经有了缺口,不过,此时一人一剑站在这大河之前,如一山峰耸立岱宗。
少年郎的神色显然已经变了,看着这个人,他咬着嘴唇是目不转睛,他的思维在告诉着他下一幕绝对惊世骇俗。
冷风重新雕刻的脸庞,白色的头发飘荡着,剑持在手中,银色的瞳孔目视天河,风声中,只听得一声:“断!”
从天河旁是一声炸响,天河两道千尺之浪沿着那一剑落下的方向,向两旁冲开。巨大的声响震慑整个天宇。
那一声如天塌地陷的声音,冲向了天河对岸。
一下剑落,斗牛之上朝野惊动。一下剑落,凌霄飞龙惊起飞翔。一下剑落,放牛汉子睡梦惊醒,遥看远方,浪起千层。
夏宇禾,一剑开了天河。这是那少年郎怎么也没想到的,一眼看去天河数万里,随开出的一条道直到成为一个白点儿,夏宇禾真的兑现了他刚刚所说的话,一剑开天河,剑仙第一人。
不过,夏宇禾却是一点也不高兴,说道:“随你愿了!我一剑开了天河,这天河乃是王母娘娘一玉簪化开的,我这一剑开天河,触怒了王母娘娘,娘娘岂能饶我。无论我开不开得了天河,从中,都是你得利,你很聪明!”
少年郎咽了口口水,回头看了眼夏宇禾,恭敬抱了一拳:“前辈,我真的只是随口一句,还真策划过。再说了诸天星斗,除了武帝宫的荡魔天尊,我也没法再说出一位能开天河之人,您可千万别动怒杀我啊。”
少年郎颤抖着,看得出他害怕了。不过夏宇禾却是一笑,将剑收了起来:“剑是君子,老朽不才,自称半个君子,杀你,我还真办不到。不过,老朽还是奉劝你一句,作人以后别那么嚣张跋扈了,会吃亏的!”
说完干将入鞘,远处,却是来了一对天兵,他们手拿手铐脚链,来到近前,不由分说就将夏宇禾铐了起来,口中嚷嚷道:“竟敢断开天河水,小子,你惹到人了!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