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之前和曾金山交往,我知道身边这个男人有多顾家,有多爱他的女儿,这在超级大富豪当中是十分少见的。
我安慰道:“放心吧曾老板,哪怕我豁出性命,这次也要把大小姐的病给治好,按照流程,今天晚上,我先把银针放在小金碗里用同情眼泪泡一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能给大小姐治病了。”
说完,我欠身抽过一张餐巾纸,擦完嘴角,又有意在额头上绕了一圈。
无论说话还是做事,我都在竭力拉低自己,
当然,这个擦嘴动作也是为了呼应李云珠,等于给李云珠抹开面子,因为,毕竟今天这顿饭是曾金山请的,给李云珠捞回面子,就等于给曾金山脸上贴金。
却是李云珠并不领情。
李云珠哼了一声,嘀咕道:“我说怎么样,吓着了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李云珠以为我擦额头是因为吓淌汗了,满脸鄙夷的撇了撇嘴角,然后阴骛着脸继续闷头吃菜。
我眼角的余光扫向李云珠。
忽然,我感觉,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如果没有猜错,曾少雄一定是被这个娘们给带坏的。
看见李云珠阴阳怪气的样子,我觉得曾少雄有点可惜了。
同时,我又觉得,我应该感谢这个阔少帮我渡过难关才对。
毕竟那几百万解决了不少债主的燃眉之急,要知道,那时候好多债主都是我鼎铭农化的员工,日子其实并不宽裕。
凡事一分为二,要辩证的去看。
想到自己一条断眉换来手下员工燃眉之急的解决,我很快也就释然了,举起酒杯跟曾少雄说道:“来,曾少,不打不相识,为了当初咱们那场擂台赛,我敬你一杯。”
那场擂台赛其实也不能说是比赛,因为我那时只是个活靶子。
让曾少雄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当时没能打残我,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真想再试试。
可从老爸对老妈的那种态度,曾少雄又有所忌惮。
既然有前车之鉴,这时他没敢再傲慢下去,道声:“互敬。”
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我属于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那种人。
既然看见曾少雄愿意放下架子,我觉得孺子可教。
我眼珠子在曾少雄和曾金山之间晃过来晃过去,微笑道:“我见曾少酒量提高不少,看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知音集团未来可期!”
被曾金山盛情款待,我没有什么可以回赠的,想了想,也只能拍几下曾金山的马屁了。
不料引起李云珠更大的反感。
李云珠不敢招惹曾金山,并不能说明她不敢批评亲生骨肉。
容不得曾少雄对我客气,李云珠这时忽然抬头说道:“少雄你少喝点,年纪轻轻的,当心把脑子烧坏了!”
年纪轻轻把脑子烧坏了,听起来,这分明是在影射曾洗月的傻症。
曾金山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