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姑姑为了父亲苦心筹谋,可父亲却弄丢了姑姑用命换来的孩子,父亲过不去这个坎,发了疯似的找孩子,找那个私自带走孩子的男人,可是......他找不到,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便是死,都不能瞑目。”
“父亲为我取名路宽,就是抱着一丝期望,期望我们能够顺顺利利,没有任何阻碍的找到姑姑的孩子,可现实却与期望相悖,我们走的每一条路都困难重重,未来无望。”
看着路宽痛苦自责满脸泪痕的模样,千舟叹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你已经尽力了!”
路宽抬袖擦掉脸上泪痕,歉意一笑。
“路宽失态,让二位看笑话了。”
千舟摇头,缓缓在他面前蹲下,与他双眼平视。
“那个孩子,以及孩子身上的东西,路定可曾还有其他交代?”
路宽眨眨酸涩的眼睛,点头。
“有,孩子一定要找到,东西就是与孩子相认的凭证!”
千舟:.........
脸上的期望瞬间龟裂。
路宽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泛黄的纸张和一个小本本递给千舟。
“这一张是父亲当初画的信物图样,这一本,是我们父子俩找寻过的地方,我们都有记录下来。”
接过纸张小心展开,上面的图样果然就是国师身份铭牌,随手翻了翻小本本,眉头紧皱。
起身将图样递给颜若,千舟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线索,又断了!
不死心的千舟回头继续问道:“你可知路遥夫婿姓名为何?”
路宽:“只知道姓余,具体名讳不知,旁人都喊他余三。”
千舟:“孩子取名为何?”
“路迁。”
“为何子随母姓?”
“不知。”
“那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的都说了。”
千舟:.........
离开小院,千舟边走边仔细翻看路宽给的小本本。
“羽泽院一带他们都已经找遍了,附近州郡也都有找过.......”
指了指小本本最后一页上记录的线索,千舟看向颜若,征求她的意见。
“一个方向是定凉,一个方向是蒙都皇城,我们接下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