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药效折磨得精疲力尽,他泡着泡着就直接睡了过去,第二天自然就发了高烧,不过可能就算没在无意间睡着,他也依旧会生病——以他那个身体素质。
期间一直就是方家的仆人照顾着,好在他们猜测着人的身份不一般,对人也很用心。
只是方叹懿可不管人儿是不是真的身体状况不佳,该下药还是下,甚至采取了多种方式让人儿接触到各种形式的药。
以致于后面鋆之猜测饭菜里有点什么,决定绝食抗争的时候,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地出现了催情的药效。可以说从他待在方叹懿这的第一天晚上起,他就没有一天是正常睡着的。
而第二次,因为怕再睡过去,所以他只是用冷水洗了个澡,却巧合地撞见了方叹懿——这个男人竟然蹲守在他的房间里,不知道想做什么。
鋆之第一时间自然是提起万分警惕,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方叹懿还毫不顾忌地说出要帮他消解欲火的话。
也对!人那样费尽心思给他下药,总不会只是觉得好玩啊!
当然他是不可能答应的,只不过也对人的行为制止不了,本身就没什么实力,被药效影响得就更没有多少力气反抗了。
幸好方叹懿没有太过,最多就是差点把他衣服扒个干净,逼得他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还扰得他拼命咬牙都险些控制不住药效。但自然也是给鋆之整出了阴影的,原本的警惕中更是多了不少畏惧。
因此平时更不敢吃那的东西了,方叹懿也是没所谓,反正饿个两三天也死不了。
可三天过去鋆之还是撑不下去了,每天晚上又要承受药效的煎熬,怎么能一切正常!最后还是浑浑噩噩找去了厨房,小心翼翼打算翻出食物暂时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就是好巧不巧被方叹懿撞见,他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但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主动开口求着人让他吃点东西,求着人不要再给他下药,更是求着人放他走。
眼泪一点不争气,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方叹懿没接他的话,反而没头没尾地问他会不会做饭,甚至直接抱着他回了他的房间,最后也就丢给他一句“可以自己做饭”的话而已。
因为这点,鋆之还觉得人并不坏,也很好说话,更没有之前那样害怕了。只不过下一秒又遭了殃,人竟然又二话不说给他下药,害得他好不容易找来的一块小蛋糕都没吃完,掉地上浪费掉了。
人倒是一点不避讳,直接搁一边直勾勾地打量他,时不时再用言语蛊惑一下——说些沈官丞抛弃他不要他之类的坏话,说些他应该忍得很难受自己可以帮忙什么的。
鋆之也确实听进去了,可能处于那般境地思想难免消极得多,他是真的觉得阿城已经抛弃自己了,不要自己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久也不来救他?
不!是他想太多了,沈官丞本就没什么理由来救他!有那样好的未婚妻陪在身边,又怎么会想起他呢?
也是这次交流让鋆之知道了方叹懿想要拿他做筹码与沈官丞交易的念头,虽然明面上都开口否决了,但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希望阿城能来救他的。
不论多久,他想他都可以等下去的吧……
而方叹懿貌似真的就对鋆之生不起更多欲望的样子,最多就是占了人儿一些便宜,目的还是为了勾起人儿的药效,想看人儿妥协,最主要的一点是将那些诱惑送到沈官丞面前给人添些堵。
所以他就那样一直熬着熬到了十几天后,事情总算有点改变了,方叹懿竟然要带他出别墅,前往了某交易场地,当然这些他可不知道。
在鋆之看来就是方叹懿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带他出去——出去吃顿饭而已。
但经历前面那十多天的可怕遭遇,他是越发不敢与方叹懿正面抗争了,也越发地想逃离。
除了好心让他自己动手解决口腹之欲和提供他住处让他稍微拥有点自由外,其余方面根本就是没得商量。
尤其是一天比一天厉害的药效,一天比一天得寸进尺的方叹懿,他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歇了逗弄他的心思,直接对他下手。
从头到尾都只能被迫忍耐着催情的药效,鋆之几乎都要让这些成了自己的习惯了。
加上没什么能力阻止方叹懿的行为,即便白天因为吃他做的那些饭菜吃得津津有味明显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却也没有给他一点谈判的资格。
更不可能期望对方放自己走,方叹懿留下他有自己的目的,根本不可能因为他改变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渺小且无助。
试了那么多次都没用,每天晚上除了煎熬还是煎熬,他该撑不下去了吧!等了那么久也没能见到他期待的那个身影,他也该收收心了吧——或许阿城真的不会来了。
只是心里的那个位置还没那么轻易收回来而已——待在方叹懿的别墅的最后一晚就是铁证。
方叹懿也刚好在这一次最过分。
不过大部分还是因为白天方叹懿摆出的那条热点信息——沈家大少爷与方家二小姐的订婚盛宴,才逼得他乱了心绪。
又与人大吃大喝了一顿,本想着化悲愤为食欲,结果什么用也没有,那件事就好像梗在喉咙里的一根刺,不来点狠的永远也消不下去。
他甚至还喝了酒,虽然是被方叹懿那家伙半劝半诱的,毕竟他那点理智在人面前可不够看,但他的酒量是真的差啊!
以致于晚上承受药效折磨的时候,他完全没再藏着掖着,将那些对沈官丞的怨气全全发泄了出来,方叹懿反而成了实实在在的出气筒。
大概不想让自己太亏,方叹懿把人儿压到床上就是一个强吻,差点没给人儿憋窒息,好在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把自己“打”醒了。
更离谱的,鋆之还醉得脑子不清醒,将方叹懿错看成了沈官丞,在与男人确认了伴侣关系的基础上第一次拒绝了对方的主动。
只不过方叹懿这家伙可恶得很,为了疏解,好不委屈了自己,故意说些狠话来刺激人儿——因为太明显了,他看得出鋆之心里根本放不下。
害得人儿从一开始的拒绝,转变成了后来的不舍和主动,让方叹懿占了那便宜,甚至因为那点温存脱轨的事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他完全没忍住——真的想上了人儿。
而这一切统统被他同步发送给了沈官丞,到第二次把人儿拎回床上准备下手为止。说实话他是懂吊人胃口的。
尤其还等了近一个小时才去理会沈官丞的怒不可遏。
至于鋆之,第二天清醒就浑身酸痛得差点一天下不了床,第一时间他还真以为是方叹懿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过再瞧两眼房间的凌乱和皱巴巴却洁白干净的床单,他放下了戒心,权当是自己喝醉了酒在房间里左右乱窜,撞得浑身疼。
他还担心自己损坏的这些东西要怎么去赔偿呢!一看就是名贵货!他都不知道要给人干多久的苦力才还得清了。
而与男人亲吻,甚至更密切的接触,也仅仅被他当作一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