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灵符宛有灵性!
噗的一声窜起,围在火焰之上,在空中快速的飞旋了一圈,紧接着倏地燃烧殆尽。
一缕青烟,悠然升起。
扶摇直上!
随着秦一歌一击白芒佛光向着安桂武打去,小丑也是终于再次施展了他那鬼哭神嚎的大轮回奥术!
诡异的黑腔在脚下浮现,宛如地府打穿了贯通的甬道。
滚滚的阴气自其中涌出。
轮回岐蛰倏地现身便附身在小丑身上。
只见黑气缭绕,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蛇状妖物忽的一摆,一匹黑芒赫然接踵而至,向着安桂武迎面劈下。
任祖武不甘人后,这个战斗疯子一旦陷入疯狂厮杀,恐怕纵然队友也会为其胆寒和恐惧。
此刻这个坦胸露乳的多毛猛男如同自焚的恐怖分子,周身烈焰腾腾,一道道火红色的长鞭触手肆虐在周边,将靠近的修士活生生打成人碳!
他忽听余道飞口中暴喝,接着便用他更为吼亮的嗓门喝道,“哈哈,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话音落地。
空中一卷火红灵芒自上袭来,赫然窜向了远处的安桂武。
“咻!”
忽然,一声清脆的啼叫刺破了拂晓的黑夜!
那团炙热的火焰,在空中猛然直窜高空,一抹的火色骇然逼人!
“速速躲开!”
余道飞忽然冲着几人大叫,此刻狼狈不堪的诸人恍然发现余道飞竟然气息微弱的躺在三首妖禽的背上,单手支起身体勉强的叫喊。
“嗨!”
秦一歌可是早有撤离的打算,此时听到号令,扭头撤去法相金身,冲远处飞去!
“咻!”
尖锐的鸟鸣接踵而至,划过一抹红线,飞向了金甲巨神般的安桂武!
“朱,朱雀!”
安桂武大骇,破口大叫,“老夫是不会输的!”
猛然张口一吐,一团血光从喉间跳出,赫然是拇指大小的婴儿,而他的模样与安桂武后无差异,竟是其本命元婴。
此刻元婴细小的眼睛骤然睁开,双手抱着迷你的玉玺法器,直扑袭来的火焰而去。
毁天灭地的爆炸,在七河台上空掀起了惊涛骇浪。
整个的城区被瞬间摧毁,无数的修士甚至尚未撤离,眨眼间便被无穷无尽的热焰吞噬!
秦一歌本来很好奇那古朱雀到底长得何等模样,可是最终还是未能如愿,只是那声刺破心胆的鸟鸣,已然让他不寒而栗。
一击过后,战场上,安若死寂。
无数的靖州,幽州和天南州修士三三两两的“慕名”而来,试图探究七河台一夜覆灭的真相。
也许在他们的遐想中,这定是与哪件天材地宝扯上了莫大的关系!
深不见底的坑穴,热浪逼人的焦土,以及纵然白日也低鸣呜咽的孤魂野鬼,无一不指出七河台的那夜,却是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激战。
可是,死人是很难说话的。
幸存的修士早已记忆模糊,只能言明这一切应该与七河台安家有关。
然而事到如今,安家人在爆炸中无人幸免,至于刚刚结婴的安桂武更是不知生死!
十年!
十年的时间,足够抹去修士的好奇,热闹的八九曲部再次回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七河台不在,修士们反而在狭长的香榭丽岛安营扎寨,一时间弯曲的大清河两岸却是少了几分的安宁!
“两位道友,这件灵器可否便宜一下!金某只有八十七枚灵石,实在拿不出更多了!”
香榭丽岛一修士聚集地,四处往来的各地修士互通有无。
摊位的主人是两名青年。
一人大眼浓眉,头留道髻,身着灰衣,袖带黑布,手持布巾正在擦拭着身前的灵器。
另一人身形瘦弱,此刻正坐在其后,手托着脸颊,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那姓金的修士,嘴角不时撇动着,似乎很是不乐意!
“这位道友,我可是看到你从那灵药阁里刚刚走出来,而且分明是一脸的喜色,看来应该很有收获吧!不至于到了我们这里,就恰巧没灵石了吧!”
后面的青年人站起身,快步走到摊位前,指着那件灵器说道,“你可看清楚,这两件法轮乃是我师傅从金丹期的歹人手里夺来的,少见的组合灵器,七阶的阶位应该不过分吧!”
姓金的修士扫过一眼两个修士,另一个木讷的家伙似乎对此不闻不问,只好讪讪的应道,“不过!不过!”
“这就对了嘛!我莽师兄实诚,不过金前辈可不能欺负人,二百上品灵石,一个子都不能少!”
年轻修士说完,瞅了一眼身旁工作中的莽师兄,低头冲那金修士说道,“前辈,我听说你老得到了不少的滴香果,不知可否有此事?”
“你?”修士忽然诚恐的看向二人,眼中现出一抹杀机!
“前辈何须动怒!小子可是听那灵药阁里的小厮提过这么 一嘴,它那里的滴香果都是从前辈手里得来的。晚辈可以折中一下,附带上一百枚滴香果,这件灵器就归前辈了!如何?”
金修士忧虑了片刻,便点头道,“可以!不过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老夫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吧,二人达成了交易。
“猥貉师弟,如果掌门知道你依旧贪图口腹之欲,恐怕会严惩你的!”
“呵呵,莽崖师兄,你也知道,师弟的出身,这滴香果可是地下妖兽垂涎的灵果,我真是忍不住!”
猥貉和莽崖交头接耳,不过看其轻松的神色,似乎诸人在香榭丽岛的十年间,不仅安然无恙,小子日竟然过的有滋有味。
“再说,阿九这丫头,不是也嗜酒如命嘛!也没见师傅怎么处罚过,没事的!”
猥貉无所谓的摇了摇手,急忙将滴香果收入了储物袋中。
“九姑娘天资聪慧,短短十年便已经达到筑基后期,此等天赋世间少见!纵然天性嗜酒,那也不为过,而且这是掌门闭关前默许的,但是你可不要奢望掌门师伯对你也能网开一面。”
莽崖拿起一件灵器,仔细的打量着,揣摩这此器的炼制手法,却不成听到猥貉略带怒气的叫喝,“那算什么本事!如果师傅教给我玄功秘法,我也能突飞猛进的!”
“师弟现在就已经超过同类千年的修行了,难道还不知足!再说掌门不是早就说过嘛,现在你们师兄弟几人已经不能修行掌门所传功法了,我看不如趁着此机会去坊间寻摸一两门功法傍身。”
听到这里,猥貉那双小眼睛顿时闪烁了几下。
咂着嘴,嘀咕道,“恩!莽师兄说得对!待会老六回来,我就找他商量商量!”
二人说到这里,忽然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的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