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魏恒见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你这般硬气,真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刑吗?”
“怎么会呢?”康荀笑着道,“我深知诏狱是什么地方,没那侥幸心理。”
“但指挥使大人说的那些,我的确没有做过,我也不能违心胡乱认罪啊!”
“就算是死,也得清清白白去死不是!”
魏恒想要骂娘!
你清白个屁!
要不是顾忌着肖大人没有指示,他早把这厮吊起来,大刑伺候了。
什么口供问不出来!
魏恒无奈,只能来到肖府禀报此事。
“那康荀和他的家人都抓起来了,按照您的吩咐,好生看管着。”
书房内。
肖翰埋着头练字,幽幽问道:“一路上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魏恒回道。
“那他可招了?”肖翰问道。
魏恒讪笑道:“回大人的话,这康荀看起来文弱,实则狡猾,没您吩咐,属下不敢对他用刑,怎么问他,他都不肯开口,一直在那儿抵赖。”
“意料之中。”肖翰淡淡道。
魏恒试探道:“即便是他不招供,凭着许昌的口供,也可定他的罪了。”
逆党一事事关重大,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不必着急。”肖翰放下笔,“待我亲自去会他一会。”
魏恒没有异议,连忙就去安排了。
康母和自己儿媳妇被抓进诏狱,早吓得不知所措,哭哭啼啼个没完。
倒是梅瑾瑜,之前就经历过梅家倒塌一事,加之对康荀所做之事有几分了解,早有心里准备,倒还算冷静。
“元贞怎么会跟逆党扯上关系呢,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那抓人的官差凶神恶煞,就把元贞给带走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梅瑾瑜道:“母亲放宽心,官人他会没事的。”
“怎么能不担心呢?”康母继续道:“我们康家可就剩下他一个人撑门户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怎么活啊?”
“可怜我儿,父兄死得早,出了事连个能帮衬的亲族都没有,”
康母哭着,忽然想起了肖翰,抬起头道:“对了,还有肖家呢!”
“元贞和子慎自小一起长大,两人交情深厚,子慎现在做了大官,一定能说得上话。”
“咱们得赶紧想个法子,给子慎传信,让他们救元贞出去啊!”康母用力抓着梅瑾瑜的手腕,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梅瑾瑜手腕吃痛,不着痕迹地抽离出来,说道:“母亲,我们现在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要想给肖大人传信,恐怕很难。”
梅瑾瑜避重就轻。
康荀和肖翰的关系早有了嫌隙,若只是袖手旁观还好,就怕这其中有肖翰的手笔。
依照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想让康荀死,那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康母不信邪,将身上的首饰都搜罗出来,然后看向梅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