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看来我的人缘是真的不好啊。”肖翰自嘲道。
沈钰道:“估计是你年纪轻轻,太让人眼红了。”
“这里头具体谁是逆党,我不清楚,还得你去查。”
肖翰应了一声,然后扬了扬手里的纸张:“谢了。”
二人又说了许多话,直到掌灯时分,才各自散去。
肖翰换了衣裳,去看了两个酣睡的孩子,然后才回房歇着。
刘兰蓁看他眉间的阴霾已然散去,也替他开心,对沈钰的感官更好了。
真正的知己,一个就足够了。
看着肖翰睡去,自己也躺在他身边,脑中闪现了一词——岁月静好。
迷迷糊糊。
不知过了多久。
刘兰蓁醒来,睡眼惺忪地撑着身子起来。
青竹听见动静,撩起纱帐,两个伺候早起的也都捧了脸盆,凑近了来。
刘兰蓁本能伸手去接那毛巾,沾在眼睛上。
湿热的感觉在脸上,让她清醒了不少,随口问道:“大人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他喝了那么多酒,早上起身她居然都没发觉。
谁知那青竹听了这话,脸色怪异地看了看旁边几人,然后回道:“大人,昨夜好像是歇在茗香院了。”
“夫人是有什么事,要找大人吗?”
茗香院?
嗯?
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院子?
刘兰蓁诧异地抬起头,猛然发现,面前这几个丫鬟,除了青竹,她一个也不认识。
“青竹,她们是谁?”
青竹两眼瞪得浑圆,嘴巴微张,连忙道:“夫人,她是腊梅,这是玉兰啊,夫人可是风寒还未痊愈,一时眼花了?”
腊梅?玉兰?
刘兰蓁坐在床上,仔细看着,确实不认识啊!
“秋菊和王妈妈呢?”
“这......秋菊?”青竹更慌了,不知该如何回话?
“说啊?”刘兰蓁一头雾水,难道她俩出事了?
“小姐,秋菊早在八年前,就放出去了,王妈妈去年也跟着儿子回乡养老了。”
“还是您点头,放了她们去的,您......您都忘了吗?”青竹都想哭了。
“我?怎么可能,昨日她们还在跟前伺候我来着,你是睡迷糊了吗?”
刘兰蓁正说着,外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是两个妇人,刘兰蓁看清楚走在前头那人的面貌时,大吃一惊。
“双荷,怎么是你?”刘兰蓁怔怔地望着双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双荷不是早就出府嫁人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双听见这话,也十分愕然,看了青竹一眼,惊疑不定,回道:“夫......夫人,什么回来啊?我......一直都在府上啊。”
“青竹,夫人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你们怎么还不服侍她穿衣啊,不知道她前几日才染了风寒吗?”双荷说着,从丫鬟手里接过衣裳,走过去要替刘兰蓁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