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不慌不忙地答道:“地大有兄弟。”
门中之人又道:“大元帅出征,敌人朝夕可破!”
老翁略一思忖,答道:“小将军来援,诸事必然妥帖!”
话音甫落,门便吱吱呀呀地打开了,三人迅速闪身进门,来到了庭院之中。
张适之仔细观察,只见院落之内不小,种了不少修竹,晨风一吹,甚为凉爽。沿着花园小径走了甚远,才到了一处凉亭之内。
那看门之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在此稍等,便急匆匆往里面去了。
张适之低声问老翁道:“老人家,这里便是帅帐所在之处吗?”
老翁轻轻点了点头,道:“前些时日,帅帐便在此处。可门人适才说,总帅出门办事去了,便不知这帅帐是否一并迁移。咱们在此稍候,总归会有人前来接待。”
张适之道:“恕小子唐突,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在这守捉英雄会中身居何职?”
老翁笑着摆了摆手,道:“少侠客气了。人的姓名本就是让人叫的,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年轻时叫作李记功,后来老了不中用了,可也闯下了些名头,便被人称为“李祭酒”,在会中出些主意罢了。”
张适之听了却是一震,他先前听胜屠万里谈及会中英雄,除了副帅葛步青外,另有一位老守捉足智多谋,武功高强,于会中事务诸多裨益,实在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想不到,便是这位卖茶老翁。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小伎俩,倒真是有些班门弄斧,不由得脸上又是一红,讪讪地道:“原来是祭酒老前辈!小子适才言行无状,惹您见笑了!”
李祭酒却哈哈一笑,道:“少侠自谦了。你适才那一番说辞,倒真有些朝廷鹰犬的做派。小老儿虽心中疑虑,但也见不得鹰犬耀武扬威,因而没有当场识破。所幸你拿出了信笺,这才免去了一场误会。”
张适之挠了挠头,有些难堪地道:“小子年少轻狂,还请前辈多多海涵。不知近些日子,会中可安否?”他想起了陆无疆先前说起的境况,故而有此问。
李祭酒收起了笑容,叹了一声,道:“祸起萧墙,祸起萧墙啊!先前,会中人马齐整,虽有些暗流,但大体还算平安。可步青被害以后,副帅位子空了出来,便有不少人打起了主意。更有甚者,以天下群豪对付英雄会一事发难,意图让胜屠总帅负责,其心叵测!”
张适之一听,果然与陆无疆探查的情况大体一致,看来守捉英雄会境况的确危急十分。便又问道:“前辈,会中情况非同一般,但不知这次总帅邀我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