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无辜身死潼川府,徽宗心里总有怨言,适时的发泄一下,赵福金清楚的很。
只是这都一个时辰了,却还不见徽宗身影,赵福金也没了耐心。
站了这许久,腿酸的实在厉害,环顾一圈,除了徽宗的专属交椅,殿内再无其他,赵福金无声一叹,遂席地而坐,小腿总算舒服了一些。
“官家,茂德帝姬她?”
殿内一侧的帘幕之后,徽宗伸手拦住想要开口训斥赵福金行为无状的向如初,“再看看。”
“是,官家。”向如初立即识趣的退至一旁。
而坐在大殿中央的赵福金对此却似一无所知,此刻她只顾揉捏着自己的小腿,边揉边嘟囔,“唉,这身子骨,还是太弱,也不知啥时候再强壮一些。”
“虽说这八段锦有些效果,身子的确改善了许多,是不是应该再配合着其他才好?”
“哎呀,瞧我这猪脑子,怎么就忘了那套金刚功呢?”
“哈哈,还好还好,为时不晚......”
这一切看在徽宗眼中,只见赵福金小嘴一张一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徽宗只当赵福金是在抱怨,正心有芥蒂,就见赵福金猛地站了起来,并且粗鲁的拍了拍屁股,又将四肢伸展了一番,接着一套似乎有些熟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就被赵福金缓缓施展开来。
徽宗身子一震,莫非?此刻,他更不敢突然出现打扰赵福金。
盏茶之后,但见赵福金本有些疲累的小脸已经恢复了活力,眼中更是神采奕奕,她又向上跳了几下,竟然连身子也轻盈了几分。
“好好,好功法!”徽宗再也忍不住,从帘后一步跨出,热切的看着赵福金,“金儿方才的动作,爹爹看着怎的如此熟悉,但又有些陌生?”
此刻,他早已将因杨戬的死而对赵福金的怨怼抛到了九霄云外,眼里只有对此套功法势在必得的渴望。
“嘻嘻,爹爹,你终于来了,金儿等得你好苦。”
赵福金言笑晏晏,亲昵的挽着徽宗手臂,似是对徽宗刚才对自己的冷落一无所知,但对徽宗的疑问更是只字不提。
“呵呵,爹爹这不是一下朝堂,就来了嘛。”徽宗宠溺的刮了刮赵福金的鼻梁,很快又转移话题,“金儿,你方才练得什么功法?和那八段锦有些像啊。”
“咦?爹爹你都看到了?”赵福金恍然,“到底是爹爹,一下子就看出了此功法和八段锦的相像之处。不过,”说到此,赵福金警惕的看了眼向如初,“爹爹,她?”
“啊,此乃向姑姑,金儿无需顾忌,但说无妨。”
“那好吧。”赵福金好像依旧有些不情愿,只是再靠近徽宗一些,才低声说道:“这套金刚功,亦是炼体之法。”
“和八段锦相比,效用如何?”徽宗忙问。
“嗯,”赵福金沉吟片刻后,方似不确定道:“依女儿看来,倒也不分伯仲。”
“可我观金儿练习之后,面上疲惫之色一扫而光,身姿轻盈,效果甚是明显啊。”
徽宗颇有微词,想到赵福金乃女儿身,对各式炼体之法不能明确辨之,也算情有可原。
“欸,原来爹爹一早就到了啊,竟还躲了这么久,害的金儿苦等,金儿不依,爹爹需奖励金儿才是。”
赵福金摇着徽宗手臂,不依不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