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金儿要什么,爹爹无不应允,说,想要什么?”
被赵福金识破真相的尴尬转瞬即逝,徽宗心情极好,如平常父亲一般,慈爱的看着赵福金。
“嗯,”赵福金垂下眼帘,当真思考一番后,方郑重说道:“以前金儿觉得,自己是爹爹的女儿,而爹爹是整个大宋最富有的人,那金儿自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现在,金儿不这么认为了。”
“哦?”徽宗也认真起来,审视的看着赵福金。
“金儿想,不管别人怎么富有,也不如自己富有来的惬意,即使这个富人是爹爹也不行。”
“爹爹有这么些儿女,自不能专宠爱金儿,金儿自今日起,是要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万不能全仰仗爹爹。”
赵福金粉拳紧握,起誓的可爱认真模样让徽宗忍俊不禁,“哈哈,爹爹明白了,金儿是想要钱,是吧?想要多少,爹爹都允你,哈哈......”
“爹爹,你笑话金儿,”赵福金看似有些羞恼,佯怒的别过头,又不甘的解释。
“爹爹没明白金儿的意思,金儿岂是那浅薄之人,钱财再多,总有花完之日,金儿不过是想要一门挣钱的营生,金儿不想处处都找他人伸手。”
“挣钱的营生?”徽宗沉吟,狐疑的目光再次看向赵福金,以前的茂德可从没有如此念头,难道被影响久了,就连性子也能改变?
他仿佛透过赵福金,看到了那位让自己神往的存在。
“可是后宫拨给金儿的份例不够,你放心,爹爹再叮嘱郑圣人,总要让金儿在银钱上不能有掣肘。”
徽宗不愿轻易就范,忍不住试探。
“爹爹,你误会了,”赵福金急道,“对比其他宫位,在任何事上,郑圣人对金儿都厚待的很,亲母也不过如此。”
说着,赵福金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忽的平静下来,“算了,既然爹爹不想给金儿奖励,金儿不要就是,又何必拿圣人说事。”
“金儿现在就将金刚经重新演练一遍,向姑姑可得看仔细了,日后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是姑姑的责任了。”
语气说不出的平静,任谁都能听出的埋怨,让向如初不由一怔。
而赵福金后面的话,又让她如临大敌一般紧迫,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赵福金。
“哈哈,傻丫头,爹爹何时说过不允你了,”徽宗心内松懈下来,宽慰赵福金,“前儿个圣人还说,金儿是个懂事孩子,你今日这般维护于她,证明圣人没白疼你。”
“至于你说的挣钱的营生嘛,我看,就等大理寺查清了杨戬的罪行,到时他名下若有些商铺,都归金儿可好?”
向如初意外的看向徽宗,没想到徽宗竟然如此许诺赵福金。
他既如此说,就等于已然给杨戬定了罪。
可徽宗今日唤茂德帝姬前来,好像是兴师问罪的吧?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态势,向如初想不通。
“爹爹,这不好吧?”赵福金似有些抗拒如此安排,“金儿再傻也知,这大理寺查抄的罪臣家产,是要充公国库的,爹爹直接给了金儿,那算不算知法犯法,中饱私囊?”
“哈哈......向姑姑,你瞧,这小丫头还知道中饱私囊呢,”徽宗笑的开怀,又老怀安慰,“由此可见,圣人教导的极好。”
“爹爹教导的更好。”
“啊?哈哈,对对,亏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爹爹得功劳。”徽宗此刻乐得有些忘乎所以,对赵福金越看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