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晋之没回答她，而是用手揉搓着她的小腹“哪里都没有问题，怎么就是没动静呢？”

沈韵水欲言又止，看着贺晋之的眼里带着愧疚，贺晋之轻笑“夫人想说什么？”

“我，我想我知道久不成孕的问题出在哪了？”

“真的？”贺晋之眼睛晶亮，知道症结所在，对症下药便就不难了。

“嗯，我少时贪玩，有一回掉进了冰湖里，那时候，我正有着小日子……”

贺晋之一僵，遂有些不可置信“岳父也是大夫，难道不曾根治吗？”

早就想好的托词让沈韵水对答如流“就是因为阿爹也是大夫我才未想到这一点，若是我真的有了病症，阿爹定会全力医治的，再不济，我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我对这件事，可以说印象并不深刻，要不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我恐怕还想不到这点儿上来，会不会是这病藏的太深了？”

贺晋之当即就要把杜老先生请回来，沈韵水拦住他，说她只是揣测，还是先把杜老先生开的药吃完再说。

贺晋之也觉得有理，万一这回就成了呢？

贺晋之遂抱着她往床上去“为夫仍需努力啊！”

……

侃侃想到这，沈韵水的脸就不自觉的发烫，完全没注意到姜月冰在叫她。

“贺太太？韵水，韵水？你怎么了？”

“啊？不好意思，我出神了!”沈韵水满脸涩然。

姜月冰笑她，问她是不是想起了与贺司令的荡气回肠了？

沈韵水反驳“司令就是一个粗人，又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的风雅事儿，我们能有什么荡气回肠？”

姜月冰促狭的笑“贺司令可听见了？夫人可嫌你不够温柔浪漫呢！”

沈韵水转头，发现房间的门已经打开了，贺晋之跟方玉明就站在门口。

她这才反应过来被姜月冰摆了一道，瞪了她一眼，旋即笑开了把话踢回去。

“好啊，这是自家的事儿处理完就去嚯嚯别人了是吧？方太太，我们家司令可是小性儿的人，他要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我可跟你们夫妻俩没完!”

一行人各笑各的，屋内欢乐一片。

而军政府后院偏僻的房间里，小雅拿出一张泛黄的信纸烧掉，上边似乎写了什么事情的经过，除贺晋之外，魏含珠的名字也在上头。

飞灰尚还温热，小雅却浑不在意的握在手中捏碎，她打开窗户将灰撒出去，吹去手上残余的粘连。

小雅环顾孤冷的房间，忽然一把按灭了木牌前燃着的蜡烛!

然后她围着床，一点一点儿拉齐被角，木木的坐在床上‘原来时间这样快，已经过去一年了啊！’